“停停停——”系統趕忙問,“宿主,你知道克裡斯·諾頓現在在哪嗎?“
公羊昭說:“不知道啊。”
黑發少女逆着人流而行。現在是下課時間,伊斯頓魔法公立學院大多數學生都在前去飯堂的路上。
她淡定地說,“我甚至不清楚他昨天有沒有成功從那座鬥獸場中走掉。
“原來你也知道動用的手段太過分了啊!“系統碎碎念道,”宿主,你當時動手就沒有想過,給這位公爵之子、金枝玉葉,留下心理陰影的可能嗎?!
“關我什麼事。”公孫昭平靜地道,“你忘了嗎?是他先放魔獸來攻擊我的。”
那魔獸兇神惡煞,倘若公羊昭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學院二年級生,恐怕早已橫死在那鬥獸場上了。
“确實不錯......”系統無言以對,“好吧,反正克裡斯又不是艾特,無所謂啦......”
它轉換話鋒,“昭昭,你在往哪兒走?要去找克裡斯·諾頓的話,男生宿舍不是在你背後嗎?”
公羊昭輕轉手上金镯,“克裡斯·諾頓是公爵爵位的繼承人,闆上釘釘的下一位諾頓公爵。他已經是五年級生,明年就會畢業,又身為五級魔法師,不回自己家的幾率很小吧?”
“哦——”系統呆呆道,“然後呢?”
“但是他的妹妹,愛麗絲·諾頓,還是個三年級生,”公羊昭叙述道,“伊斯頓這種公立的魔法學院,非處在畢業學年的學生,都會被要求住在學院内。”
“嗷,我懂了,”系統說,“宿主,你是要從愛麗絲·諾頓的嘴裡問出她哥的行蹤,對不對!”
“嗯。”公羊昭表示肯定。
她腳程快,不多時,她就又瞧見了那棟奢華精緻的别墅,房内傭人勞作的身影,在彩窗與厚重窗簾後晃動。
雕花大門上的魔法陣已經被她戳破,一天半過去,設置這種法陣的魔法師不知是還未請到,還是到了,但未能将其重新補好。
公羊昭偏向于第二種解釋。
公爵的掌上明珠,一不缺錢,而不缺人。請人方面肯定沒什麼問題。
但是在修繕法陣上,就不一定了,
這種固着在器物之上的魔法陣的構建,需要依托于大量的精細的銘文篆刻。
艾特作為魔族,在魔法方面得天獨厚。連他去刻磨銘文,構建法陣,都要至少工作上半個多月,更别說其他人類法師了。
“......”
就當系統以為,它的宿主又要翻牆爬樓,不走尋常路地進入愛麗絲的宿舍時,公羊昭卻極快地将自己掩在了一處牆後。
“發生什麼事了?”系統迷茫道,“是愛麗絲來了嗎?宿主你為什麼要躲起來?”
“是艾瑪·克林頓。”公羊昭道。
愛麗絲兩位小跟班之一,在前日出聲質問了她“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嗎”的艾瑪,行迹鬼祟,依舊是彎着腰,不知護着什麼東西。
上次公羊昭對系統說,去找愛麗絲,但這回愛麗絲·諾頓不知在不在宿舍。
于是黑發少女略一思考,将學院大比報名表仔細貼在了金發洋娃娃小姐的宿舍門上,随後悄悄地、遠遠地綴在了艾瑪·克林頓的身後。
“宿主,你為什麼出門還會帶膠水的啊!”系統大為震撼,“膠水?你是怎麼從那一小個褲兜裡掏出這種東西的?!”
“......”公羊昭說,“别看它小,它很能裝的,而且,那不是普通的膠水。”
“那是什麼?”
“......非同一般的膠水。”公羊昭道,“可以輕易被撕下,不會損壞紙張的膠水。”
“那不還是膠水嗎!”
黑發少女腳上制式皮鞋的軟底敲擊地面,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因此,即便被她尾随的艾瑪·克林頓保持了十分的警惕,也仍未能成功地發現她。
說話間,公羊昭看見前方的艾瑪拐了道,直起身子向一條漆黑的死路奔去。
她跟得不緊,在死路的入口停下,側耳聽着裡面的動靜。
一道男聲,一道女聲。女聲應當是艾瑪·克林頓,男聲的聲音壓得很低,她隻能确定這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人。
“......好,錢貨兩訖。”
錢币在布袋裡互相撞擊的聲音。
“少了,”艾瑪道,“足足比上次少了一半,你什麼意思丹尼爾·史密斯?——”
“你要知道,除了我沒人會願意陪你幹這檔子事!被諾頓知道我們就全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