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新知身上,除了初級藥劑之外,隻有一瓶中級藥劑,還是他偶然刷到,為了保命才買的。
“事已至此,也不說那麼多了,他們也不是什麼惡人......你們這什麼眼神,我說的是沈姜,她性格和善,也勸得住方林。接下來的時間,隻要我們不率先找事,他們也不會刻意為難,大家盡早離開副本才是。”嚴海說着,看向宋新知的袖管。
如果在船上待滿180天,宋新知的手就徹底救不了了。
必須要盡快出去,他還有機會找高級玩家買藥劑。
而另一邊,兩人走到花圃前,沈姜把任務大概情況告訴了方林。
方林詫異于她真打算把任務分享給自己,隻問:“我倒是無所謂,那個花......它願意嗎?”
“她同意的。”沈姜在來的路上還特意問過,後者表明隻要趕緊弄幹淨就成。
方林點點頭,跟着沈姜走了進去。
踏進花圃的一瞬間,她便感覺到周遭有了突然的變化。
下意識停住腳步,警惕地觀察着四周,卻見沈姜神色如常的走到一個花壇前,從空間裡拿出了工具,才略放下心,卻仍保持着三分警戒,跟了過去。
有方林的紙人和紙鶴幫忙,清理的速度快了許多。
還不到中午,任務就已經完成。
兩人回去收拾之後,找了個海鮮餐廳吃午餐。
方林看着四盤大蝦歎為觀止:“你還吃得下别的嗎?”
沈姜正等着湯滾了放蝦,聞言眼也沒擡一下:“吃不吃得下無所謂,吃過瘾了再說。”
“至于嗎?”方林用小金屬叉戳了塊芒果。
沈姜瞄了她一眼:“好過一開始就催着人家上水果拼盤的人。”
“這叫解膩。”方林義正嚴詞,在沈姜把第一盤蝦倒進鍋裡的時候,吃完了最後一塊桃肉,并讓服務員再上一盤。
端水果盤上來的是他們的熟人,劉浩波。
劉浩波穿着員工服,倒比他自身的衣服更顯精神周整。
他臉上帶着禮貌友好的笑容,目光中卻滿是猙獰。
方林撈出一隻熟透了的蝦,戴了手套慢悠悠地剝着蝦殼:“白眼狼。”
劉浩波的動作一頓,惡狠狠地盯着她:“别得意,沒幾天好日子了。”
方林把蝦放下,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然後舉起右手:“經理在嗎?我要投訴。”
沈姜是不知道船員被投訴了會有什麼後果,但根據這幾天的種種見聞以及劉浩波臉上那堪稱精彩的表情來看,她一定不想知道詳細的答案:“你何必呢,人都死了。”
“這地方,就别聊什麼死者為大了吧。”方林看着沒剝完的蝦就有些煩躁,索性大喇喇地拿了紙人出來,讓它們來去殼。
沈姜見狀,也哄了兩隻小紙人過來,把鍋裡的蝦都撈出來以後,又下了一盤,順便叫服務員給她再加兩盤。
活生生吃出了自助餐的架勢。
酒足飯飽之後,二人各自分開,臨走前方林特意提醒,讓她找找與自己身份相關的支線任務,别浪費了。
沈姜便徑直上了18樓,那裡有個畫廊。
對于繪畫等藝術,沈姜真的沒半點細胞。
她看不懂筆法精妙,看不出畫者功力深厚,也讀不出畫作的情感和意義,隻會主觀上的覺得好看和不好看。
大學時候被同學硬拉着去看什麼藝術展,票價還不便宜,讓她肉疼了許久。
結果在《呐喊》前面,被同學問起什麼感覺時,她老實的說覺得不好看,被旁邊的陌生人很是鄙夷嘲諷了一番。
後來同學給她科普,這是挪威知名畫家愛德華·蒙克的傳世之作,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左右看了看,還是覺得不好看。
是以這次走進畫廊,她吸收以往的教訓,隻看,不說。
隻要她不開口進行粗淺的評價,就不會有人懷疑她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您好,請問您是沈小姐嗎?”走馬觀花似的逛了會兒,沈姜忽然被一男一女攔住。
她并沒急着回答,而是反問:“有什麼事嗎?”
“天呐,沒想到能在這見到您,我是您的忠實粉絲。”女人難掩激動的神色,男人也是歡喜得結巴起來:
“我家裡還珍藏了您的著作,就是那幅《春夜》,是您為數不多肯賣出去的珍品之一。”
女人接着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冒昧,可我們能與您合照嗎?如果合照後能有幸獲得一張屬于您的簽名,那實在是最幸運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