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些可惜這不是集體任務,不然她可以白得些積分。
事實上,她完全猜錯了。
童樂樂是單純的倒黴。
她好不容易等到巫師肯開始和她玩遊戲,花大積分買了個高級預知類道具,一次性那種,才成功過關,進了後面的車廂。
第一節車廂裝了滿滿托運的物資,一進去,她就聞到股熟悉的花香味。
之前在廁所外的女學生身上,她聞到了同樣的味道。
還真是隻小蝦米。
隻是沒看見那隻小蝦米出去,多半是折在這裡面了。
這也正常,畢竟應該隻是個才參加遊戲的新人,哪怕心理素質較其他人更強一些,在高級副本的鬼怪面前,毫無用處。
雖然有些可惜,畢竟聲音挺好聽,但至少可以稍微松口氣,不怕是哪個高級玩家躲在暗處準備搞事情。
她拄着手杖一步一步向前,同時也探着各個箱子裡的情況。
走到車廂中央時,她頓了頓,來到一個箱子前,湊近仔細嗅了嗅,不由好奇。
她用靈力仔仔細細探視,裡面是個花瓶,可能年份老些比較值錢吧,但沒什麼異常。
為什麼......這裡面會有花香味?
既然有問題,就要及時找出答案,免得抓心撓肺,連過副本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把上面的箱子搬開,正要拆開最下方這個紙箱,手機忽然響了。
甜甜的女聲播報出第一個号碼時,她就發現不對勁,連忙按了手機。
可是已經晚了。
濃烈的陰氣撲面而來,童樂樂一矮身子轉了個圈避開,同時将手中盲杖猛然一揮,正擊中一個東西。
那東西落到地上彈跳幾步,童樂樂卻無暇去管,收回盲杖向前一刺,正好刺進一個無頭人的胸口。
她燦爛一笑,手腕輕抖,白色的電光順着手杖将無頭人包圍。
地上的腦袋當即發出慘叫聲,躍至半空要咬斷她的脖子。
童樂樂不慌不忙,打出三根銀針,正中腦袋的雙眼和眉心。
腦袋垂直落地,迅速衰敗為一顆骷髅頭,白色的蛆蟲在頭蓋骨上蠕動。
與此同時,無頭人也癱軟在地,發出陣陣惡臭。
童樂樂三兩步跳開,以免沾到屍水,拿盲杖在旁邊的紙箱子上蹭去污垢。
屍水難聞,掩蓋了花香,她試着再以靈力探查,卻找不到那個箱子了。
不過也不急,總在這裡面,逃不了。
現在,她要處理另一件事。
角落裡,一個穿着乘務員衣服,卻被啃去半張臉的“人”正縮在一個箱子後面,瑟瑟發抖。
誰能想到一個這麼漂亮的瞎子,竟這樣厲害。
他隻慶幸自己慢了一步,得以躲藏。
隻要那個人離開車廂,他就能逃。
他聽着童樂樂哼着歡快的曲調,一步一步靠近,感覺到早已停止跳動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總感覺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腳步聲和哼唱聲忽然停住,他也僵住,身上長出的白毛也豎了起來。
他并沒感覺到車廂裡還有活人的氣息,也沒聽到開門聲。
——總不能是突然暴斃了吧?
那也應該有個倒地的聲音才對啊。
他想看看情況,卻又不太敢,正猶豫中,忽聽耳旁“嘻嘻”一笑:“找到你啦!”
“啊——”尖叫聲還有一半在喉嚨,他就看見自己飛到半空,可身體還在地上,被童樂樂一腳踢開,撞倒了好些個箱子。
那是他辛辛苦苦堆整齊的!
直到那支盲杖擊穿他太陽穴的前一瞬,他還在為要加班把箱子收拾好而難過。
童樂樂抓着這顆腦袋的頭發,把它從盲杖上拔下來,又甩了甩。
沒了?
比剛剛那個還沒用。
童樂樂撇撇嘴,把腦袋扔開,覺得很是無趣。
她拿出濕紙巾把雙手仔仔細細地擦幹淨,想起那個學生多半是死在這兩人手裡,複又開心了些。
她這麼做,是為那學生報仇,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二哥知道了一定會誇她。
于是拄着盲杖,接着往前走。
第二節車廂裡又有個女巫。
她感覺不出這個和之前那個有什麼區别,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長得一樣。
女巫拿着鏡子對着她,問:“你是誰?”
童樂樂知道這肯定不是回答自己的名字這麼簡單,正思索着答案的方向,女巫就說時間到了,然後把她扔了出去。
正好撞上兩隻覓食的攝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