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還不能判斷處規則變化的規律,隻能随時注意着。
兩人一同出了門,恰好在電梯裡遇見了劉真真。
她的精神不太好,見到電梯裡有人,第一反應是小心地探頭進來,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什麼異常,才跳了進來。
電梯廂因此一晃。
到了一樓,沈姜率先走出去,劉真真則是小跑兩步拉住沈姜,帶着她到了個角落,不安地望着四周,悄聲問:“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我很早就睡了,怎麼了?”
劉真真猶豫片刻,開口道:“我聽說,這酒店裡遊蕩着一隻鬼……”
她繪聲繪色地說着斷腿鬼的故事,不得不說,比起梁磊,她是個極好的講述者,大白天的,沈姜聽完都覺得有點發冷。
同時也好奇,這梁磊不會跟每個人都說了一遍這個鬼故事吧?
也難怪斷腿鬼崩潰,九十來号人,一個一個的找過去,得累成什麼樣。
說完後,劉真真長松了一口氣,又怕被察覺出什麼,便沖沈姜笑了笑。
沈姜笑道:“是挺吓人的,不過哪有那麼多神神鬼鬼的。”
“真的有的。”劉真真緊張道,“我昨天晚上聽見了,旁邊的房間傳來慘叫聲,還不止一個人,好些都哭着喊‘别過來’‘放過我’,還有撕心裂肺喊着救命的。”
沈姜明白,那些應該也是沒睡滿九個小時的,同樣陷入了幻象,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奪門而出的。
她看了一眼虞亭,後者會意,轉身進了電梯。
沈姜繼續跟劉真真打聽着昨晚的情況,劉真真顯然吓得不輕,不欲多說,奈何沈姜問個不停。
到最後,劉真真已然有些不耐煩,剛好瞥見有人再向沈姜招手,忙輕輕推了她一下:“你朋友找你,快去吧。”
沈姜戀戀不舍地拿了早餐,去了宋又晴那邊。
剛一坐下,宋又晴就迫不及待地問:“昨晚發生什麼事了,你受傷沒有?”
沈姜便把虞亭隐去,說了昨晚發生的事。
宋又晴低呼了一聲:“我跟袁行發現了,紙上那些規則的執行範圍有很大的活動空間。昨晚我們兩輪流守夜,我是前半夜,他是後半夜。”
宋又晴頓了頓,似乎還帶着幾分氣惱:“後半夜,他曾試着跑到我床上坐了兩個小時。這地方天黑是晚上八點,天亮是早上六點。一共十個小時,你發現規則紙提醒我們的時候,恰好是一點半。所以我們有35%~75%之間的容錯率。但我比較偏向40%,也就是說,規則的更新是在十二點之後。”
沈姜問袁行:“你怎麼能确定兩個小時是安全的,或者說,超過兩個小時會有危險?”
面對所謂規則的懲治,清醒時能找出一條活路,但如果處于熟睡狀态,隻會悄無聲息的沒了呼吸。
以袁行的性格,絕不會拿宋又晴去冒這個險。
袁行小心地看了眼面色不虞的宋又晴,拿出一個木頭和尚。
和尚掌心大小,看着像個擺件,腦袋上卻有兩道裂縫,像是自然老化裂開。
“這是預知和尚,能感知當前行為在未來半個小時裡會不會有危險,每預見一次危險就多一道裂縫,隻能使用三次。”
沈姜好奇地看着栩栩如生的和尚:“商城裡買的嗎?多少積分?”
一面笑着對筆仙道:【好像比你有用。】
筆仙畫了個鬼臉。
“是上個副本,從一個和尚那裡哄來的。他說小晴的木偶是妖祟之物,要銷毀。見我和小晴不肯,才忍痛拿了預知和尚來換。小晴當着面把木偶給了他,沒多會兒,木偶便自己回來了。他再來找,我們就不認了。”袁行一直觑着宋又晴的臉色,見有所和緩,才拉住了她的手。
好在宋又晴沒掙開。
袁行悄悄松了口氣。
今早知道自己冒險之後,宋又晴發了好一通脾氣。
他知道她是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危險,想要和他攜手并進。
可他哪裡舍得,是以在副本裡,他盡可能地去多擋一些危險,讓最大程度的保證宋又晴安全。
兩人為此吵了不止一次,誰也說服不了誰。
今天早上宋又晴似乎爆發了一直以來積攢的怒氣,要不是他及時止住話頭,隻怕“分手”兩個字就要說出來了。
好在過了這麼一會兒,宋又晴雖還有些不高興,到底沒那麼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