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我去。”裡林說着就給自己開了個防護技能。
身為盾騎士,他的傷害可能不夠高但防禦絕對是夠的。
在越來越多的史萊姆的侵蝕下還保有攻擊能力的是騎士,他看見裡林想要将自己的隊友帶回,直接不管自己在迅速掉落的狀态與血向着諾蘭攻擊而去,大有即使我今天死在這裡也要讓你的隊友不痛快的架勢。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深綠色的史萊姆液體好像有一絲紫色從裡面流出,那就像是毒蛇捕獵時所使用的麻痹毒藥,金發騎士隻覺自己手臂一抽筋似的不能使用,緊接着就跪倒在了地上。
他在倒地的那一刻還不太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隻能後知後覺在左上角看到自己被施加了一個麻痹的狀态。
塔米拉法不斷釋放着自己的天賦帶來的技能,“這就是完全關閉痛感的一個弊端。”
離塔米拉法比較近的舒蘭玉壓根沒心思回話,直接掏出系統的筆記本寫上了史萊姆内部紫色飄帶的能力。
是麻痹。
盡管有系統屏蔽了疼痛,但人體被吞噬的恐懼卻是心理上的壓迫,更别提人在極度恐懼下會出現幻痛的情況。
而也在這個時候,裡林也帶着諾蘭回來。
諾蘭虛弱的靠在同伴的懷裡不肯擡頭,因為眼淚後知後覺的從眼眶滑落,有些責怪自己,又有些後怕,“我明明不疼的。”
她委屈地說。
确實沒有什麼痛感,但那種火焰燎上臉的心理同樣令人恐懼。
舒蘭玉當即面色一冷,從背包裡掏出來了一樣東西。
她在研究技能的這段時間正好發現煉金師居然可以自己搭配藥水,而自己搭配的藥水效果偶爾會低于本等級的藥水但大部分時間都要更高,隻是不能像系統的藥水一樣立刻就知道藥水的能力。
所以舒蘭玉此行攜帶了許多有負面效果的藥草或是其他材料所煉制的藥水、藥草、飾品等等,原本是打算都用在魔物的身上實驗,現在看來用在玩家身上也并不是完全不行。
而她現在拿出來的就是一個會掉藍條的藥水。
在用史萊姆做實驗的時候,舒蘭玉發現這個東西似乎會消耗掉史萊姆那一個個體的藍條并且不會再進行恢複。
也就是說,這個藥水對低等級的魔物具有毀滅藍條的效果。
舒蘭玉不知道這對玩家有沒有用,但這三個人的等級都很高,即使被封掉了技能,在薔薇丘陵地這樣的野外也能活許久。
“能幫我控制住她嗎?”舒蘭玉對着史萊姆說。
裡林和塔米拉法還以為舒蘭玉是在跟他們說,但比他們以及史萊姆速度更快的是諾蘭。
一支帶着束縛能力的利箭夾雜着風精靈的束縛就被設在了三人的附近,将他們的活動範圍限制起來。
塔米拉法也立刻使用了冰系的魔法困住他們的雙腳。
修女剛擺脫了覆蓋在自己下半身的史萊姆,就被塔米拉法束縛,“你要折磨玩家嗎?别逼我在論壇裡挂你。”
“我都沒在論壇挂你們,”塔米拉法朝着舒蘭玉要來藥水,也沒問她這藥水是具體有什麼作用,代替舒蘭玉上前喂給了三人。
雨露均沾。
舒蘭玉原本還想用這三人實驗不同藥水,但此時也沒多說什麼。
對于另外兩個職業來說藍條可能并沒有非常的重要,但一些技能卻必須使用這被稱之為藍條的魔法儲備值。
諾斯維拉在舒蘭玉拿出藥水的時候就預感不妙,某個賄賂了神明得來的技能在瘋狂的預警這東西對她的危險,但她此時此刻卻無力修正。
“塔米拉法,念在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會嫉妒我有可以升級成金色的技能,然後讓人把我控制在瀕死又喂給魔獸嗎?”
諾斯維拉的藍條在飛速下降,不是藍色在掉,而是盛放着藍色的長條在掉,并且她的身體也和同伴一樣被史萊姆吃掉了身體的部位。
她慌亂地上前試圖靠近塔米拉法,“塔米拉法,你不能這樣!我隻是好奇,況且你也知道我的天賦是什麼,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了而已,但是我可沒想傷害到你的基礎面闆。”
就在剛剛,先死去的脆皮刺客告訴她他的藍條隻剩下了不到一半。
這還是因為他在被扣完藍條之前死的,而現在他們根本不讓她自.殺回城!
然而塔米拉法根本不知道舒蘭玉的藥水帶來了怎麼樣的後果,直接就無視了對方。
她本來想自己的等級練高之後自己去複仇,沒想到等級還沒練高多少,之前梁子就已經結清,心情都因此愉悅不少。
另一旁的諾斯維拉隊友已經全死,她卻因為職業與神明庇護的原因還在活着。
她臉色難看的看着幾人,“那你們就别怪我讓你們連遊戲都玩不成了。”
舒蘭玉疑惑看她,緊接着就聽系統音說:“玩家數據正在檢測中,暫時無法行動。”
“……”
舒蘭玉感到無語:“她把我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