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用你們的話來說應該叫‘路人甲’吧。 ”薄言認真地斟酌了一下用詞誠懇地回答。
“……”
連炮灰都算不上。我的任務完成與否全交給我們之間的緣分了呗!
……也就是說這個任務完不成也沒什麼關系?!
o>_<o耶!
任務世界。
“牛逼得嘞!”消化記憶以後,南知意微笑地往床上一倒。
我的母語是無語。
“你還記得我的任務是什麼嗎?”是撮合荀晏和溫杏,保護江北言。我已婚婦女一個,保護别的男人——這合理嗎?!
呵呵。
【……】薄言沉默了。
【任務完成以後或許我可以幫上什麼忙。】
南知意微微眯着眼睛,眸中閃着不懷好意的笑:“确實。”他到底閑暇之餘看了多少言情小說,這麼狗血的劇情誰編排出來的!?
現在我都結婚快兩年……我真的哭死。我好男色礙着你啦?你要這麼搞我!這和美人在懷時想起自己是女的一樣,隻能看看了……姐衣服都脫一半了你給姐看你的夜光手表?
别逼我發瘋。
下午南知意頂着一張死人臉踩着點到達醫院門口,徑直來到精神科打開辦公室門放下包,又在門口換上白大褂。在辦公桌前坐下以後南知意打開上鎖的抽屜将簽字筆卡在上衣口袋裡,然後順手将包放進隻有幾支筆的抽屜裡,鎖上。
一系列事情完成後南知意往轉椅上一癱百無聊賴地左看看右看看。
什麼時候可以下班啊。
“知知,等一下開會你看到通知沒?”高跟鞋“噔噔”的腳步聲剛到門口就響起一個清麗溫和的女聲。
是溫杏。
作為溫杏曾經的室友兼現在的同事南知意可以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但
南知意一向都将維護、促進男女主感情升溫視做撮合,把撮合當做讀書時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預習課文,複習前面學過的幾章知識點(等于沒有作業)。
“我現在知道啦。”
溫杏走到辦公桌前喝了一口水,聽到南知意不情不願地回答忍不住笑出聲,一擡頭就看見南知意神色萎靡,興緻缺缺的,一會兒輕輕拉扯辦公桌上的薄荷,一會兒戳戳多肉,一張嘴歪起。
溫杏随手拿了一份空白的病例本,選擇性失明裝作沒看見南知意的不情願,站在一旁等着,“走啦。”
“哦。”
某會所包廂。
幾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依靠在沙發上,手裡拿着小半杯紅酒,包廂内的光線暗,搭配搭配幾個表情很淡的人,一副商讨黑色交易的緊張氛圍一下子就出來了。
其中一個穿着花襯衫,沒系西裝扣的男人瞥見其他幾人一動不動地癱瘓着臉,忍了又忍,沒憋住:“……你們在幹什麼啊?”
男人話一出口,其他人都肉眼可見地松懈下來,紛紛重新調整了一個舒适的坐姿。原本緊張的空氣立馬四散開。
“我來的時候看你們都沒說話還以為你們在想事,就不好意思打擾。”男人神色淡然,慢條斯理地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和戒指淡淡地說。
“……”
幼稚。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奇奇怪怪的勝負欲!
“這位醫生朋友,你把我、荀晏和北言喊到會所來…就為了給我送錢?”季霖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一個正常人,季霖常常因為自己太正常不是學醫的而感到不合群。兩個病人,一個醫生和一個正常人,來會所不喝酒不抽煙,來這燒錢啊?!
四個身高一米八、九,氣場兩米八的男人湊在一起——就幹坐着???
“沐風你要是實在想想給我送錢,可以直接給我微信轉賬或者直接扔在我面前。我不介意你态度惡劣。鄙人沒那麼多講究。但是你現在這樣讓我很難受。”季霖真誠地看着沐風,微笑得很假,最後一句還有點咬牙切齒。
我一個賣酒的你把我當民宿。
沐風兩手一攤,沖荀晏擡了擡下巴,“這可不賴我啊。這次是荀晏讓我喊的。”
“上次你還說是我。”季霖面無表情地看着沐風。
眼中是呼之欲出的不信。
沐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