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暫時安全以後,南知意估摸着一時半會兒走不掉把手機的通話界面調小開始玩遊戲。
進入這個遊戲以後南知意繼小說以後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遊戲圈子。
“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們爸爸來接我們,可以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南知意打開其中一個男頭的遊戲。南知意給每個遊戲都重命名了一個特别的遊戲名稱,比如她現在玩的這個——冒險家和她的男人們。還有六七個名字取得奇奇怪怪。
江眠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是又怕自己打擾到南知意,于是有些猶豫的輕聲開口:“姐姐這個遊戲好玩嗎?”
“你可以試試看。我覺得打發時間還可以。就和你愛玩的切水果和消消樂差不多,不過類型不一樣。如果你更喜歡休閑類的話我不推薦——它有年齡限制,你玩不了。”南知意選好要的材料連戰以後就沒準備管。
江眠的好奇心當即便收了。與其因為感興趣而玩不了徒增悲傷,不如早斷念想。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南南對遊戲感興趣?”一直沉默的江宿突然開口。
“不是。”我那是對男人的興趣,遊戲隻是個載體。
但這不能講,起碼不能在小孩面前說。江風雖然緘默無言但是他觀察模仿學習的意願很強烈,江眠是一個活潑浪漫的女孩子,兩個小朋友不會問自己養父母之間的感情和關系,但是影響是潛移默化的。
南知意從不強求自己要做得十全十美,也不刻意掩飾自己和江宿之間那種平淡的生活節奏。
一對“合租兄妹”相處模式的夫妻。
沒有愛情,但有信任和親情。
江眠和江風不理解,可是在一些除日常生活和學習以外的問題上還不敢開口詢問。
在這樣一個浪漫的年紀,江眠和江風還不懂比起家國情懷,親情、友情——愛情不值一提。
南知意開玩笑道:“遊戲有點多,等他們快破産我再找哥哥幫忙。”
“嗯。”江宿目光微斂,嘴角微微垂落,聲音稍頓沒什麼起伏。
南知意懶得費神沒再開口。
江宿自己郁悶一會兒,想起南知意說有事會找自己感覺還挺輕松,連眼神都飄忽了好幾秒。
事實就是司機眼中的江宿做起來更像一知假寐的獅子突然晃了一下頭,并且打了一個哈欠……不想好事,更不像心情好。
司機開車看後視鏡的習慣已經在入職江家以後戒掉了。沒别的原因就是怕和江宿對視上,那感覺就好比密室大逃生遇上變态殺人魔——比起和對方對視,聽對方漸近的腳步聲就顯得不足挂齒。
誰讓強悍的體格、過人的身高、駭人的氣場都讓江宿占到了極緻呢。
江宿到達現場(商場外),封鎖商場的警察剛好在收押歹徒并且三人在逮捕過程中反抗激烈所以江宿在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沒有誰是完完整整的每個人都中了至少一槍,兩名喪失行動能力,兩名死者。
江宿在助理進行交涉時直接面無表情得拉起警戒線鑽了進去,從容得好像法醫入場準備屍檢似的。
“先生——”守在警戒線旁的警員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立馬出聲想要制止。
為首的警官已經眼疾手快地站定在江宿面前,不動聲色地擋住江宿的去路,“很抱歉我們還不能保證歹徒隻有已知的四名,為了您的安全着想江先生您不能貿然進去。”
江宿也明白硬闖是現下最低效的辦法。
所以江宿是從頂樓進入商場的。
“南南。”
南知意神色還算平靜。
假設這個任務世界是一本小說,你猜為什麼繼承這位大佬衣缽的江風和江眠能組成一個瑪麗蘇小說,名字叫——霸道總裁的小情人。
“哥哥。”你比我想象中要慢那麼一點。
南知意預料的襲擊沒有發生。在江宿晚來的那幾分鐘裡他顯然沒讓自己的腦子和助理閑着。
有點遺憾就是。
南知意本來還在一邊玩遊戲一邊想自己英雄救美的可能性。運氣好可以提前下班,運氣不好無非就是帶傷上班——所謂富貴險中求,理應如此。
很可惜,江宿用幾分鐘斷絕了南知意對于自己運氣的驗證。
今晚小朋友們受了驚,晚餐吃得不多。南知意不會安慰人,江宿更不像會安慰女孩子的人。
隻能自食其力。
睡前,南知意主動找江眠聊天。
“怎麼樣還害怕嗎?”
江眠點了點頭又搖頭,“我不怕。”
南知意也不拆穿,怕麻煩:“那你還挺勇敢。”
安靜一會兒後,江眠似乎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最好能讓自己的精神放松下來,“姐姐你小時候有遇到自己害怕的事情嗎?”
“有。我怕吃藥。”
“啊?姐姐也會怕吃藥嗎?”江眠有些新奇。
南知意很平靜地回答:“我現在也怕。會膽怯這是很正常的情緒反應,情緒沒有什麼好壞之分。”
“姐姐你是怎麼做的?”
“我讨厭吃藥就是讨厭。但是我不怕打針。我覺得吃藥是可以避免的,也可以替換。”
“……我以為你會向老師說的那樣。”
“戰勝它嗎?如果我能戰勝它,我就不會害怕它。可是我為什麼要戰勝它呢?我就是怕。”南知意很認真地表達自己的看法,“如果有人讓我一定去戰勝它,我覺得那個讨厭我。至少他不愛我。”
“為什麼?”江眠不解,她一眨不眨盯着身旁的南知意。
戰勝它是錯的嗎?
“因為‘戰勝’讓我感到痛苦。明明有那麼多方法可以選擇,為什麼一定是我不能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