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挺變态啊。】

南知意微微笑：【我是變态，你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嘶嘶～”給我的？

“嘶嘶嘶”難道是在暗示我，去找她？

“嘶嘶嘶嘶嘶嘶嘶”好香好香……她一定是想和我做朋友吧。

“嘶嘶……”嘿嘿;-)

我就知道，她一定能懂我作為一條蛇的帥氣英姿……

不過很可惜等它找到南知意的住處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了。

因為那間公寓死過人陰氣重，附近幾層都沒人住，所以小蛇賴在那屋裡也沒人發現。

南知意限時任務已做完，再次從床上爬起來已經是早上九點。

真是個美好的早晨呢。

【幸好咱走得快，不然那條蛇就該逮到你了。】

【閉嘴。】

南知意哼着歌悠閑下樓吃早餐。

“早上好！”南知意高高興興地和三個小可愛打招呼。

“早上好……”江風和江眠一眨不眨地看着南知意

“早……你今天要出去嗎？”南知意坐下後，江宿問。

“嗯……去晃晃。”南知意偏頭接過管家遞來的果汁。

“夫人需要備車嗎？”

“不用，有人來接我。”

“姐姐，你真的好像我們班裡談戀愛的同學。”江眠壓低聲沖南知意擠眉弄眼。

南知意微笑道：“放心，真到那時候我會提前告訴你們的。”

江眠後知後覺發現不妥，但話已經說出去了，隻好不好意思地沖南知意吐了吐舌頭，保持沉默。

對不起了爸爸。

商場逛街，南知意和孟夕舟一會合立馬跑去喝奶茶。

孟夕舟點完奶茶拉着南知意坐到角落裡，好奇地湊到南知意面前問：“任務怎麼樣？”

“還可以。”

“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别的人？”

“……沒有。”

“那他可真能沉得住氣。”孟夕舟失望地小聲蛐蛐。

南知意沒說話，這似乎隻是孟夕舟對于朋友遲遲沒有一絲一毫進展的戀愛進度的郁悶，吐槽一下而已。南知意的目光落在樓下。

今天不是周末，南知意看着落地窗外神色各異的人忽然想起了自己呆在醫院的日子。

“聽說年底江醫生也要加班。”護士站一個剛剛查完房的護士小姐姐帶着一種如沐春風的心情，笑意盈盈。

“這個班我也不是不能加。”低頭看電腦的護士小姐姐幸福地附和，壓低聲也擋不住她話中的激動，“院花加班到什麼時候我看看我的排班表？”

“大年初八。”

“那我好一點。”

“你倆聊什麼呢？”護士長路過聽到兩人叽叽喳喳的聊天聲皺着眉問。

其中一個年輕的護士老老實實地回答：“聊院花加班。”

“江醫生自己要求的有什麼稀奇。他每年節假日沒什麼特别的事都會在醫院裡度過。”護士長淡淡地說，“不讓你們以為他“人機”的外号是單指他單調的性格嗎。”

“他身上有一種實體感的‘人口老齡化’。”路過的南知意輕飄飄的插話。

“江…江醫生好。”年輕的護士小姐姐大概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蛐蛐人的時候被當事人抓到——

以及有人當面蛐蛐。

“嗯。”江言神色冷清，搞得幾人都摸不清楚這院花到底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隻是不在意這些。

還得是護士長久經風霜，反應迅速笑眯眯地轉移話題：“江醫生這是陪南小姐去散步了嗎？”

這是一個沒營養的問題。就像剛剛吃飯時遇到的人隔了不到一小時問你：吃飯沒？

“嗯。”江言溫聲道：“我送她回去。”

“好。”

“……這岌岌可危的醫患關系。”看着江言推着南知意離開的背影有人喃喃自語。

護士長和另一名年長一點的護士看着那個“口出狂言”的護士一臉驚悚，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真的不能磕嗎？

“人言可畏，人言可畏……”二人拍了拍那個小姐姐的肩膀無聲提醒她：偷偷磕磕得了。

回到病房，南知意接過這位院花遞到手邊的水緩緩地喝了一口緩解發幹的嗓子，然後遞回給江言。

江言将水杯放在床頭櫃靠近南知意的一邊，轉頭看見南知意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有點疑惑地問南知意：“怎麼了？”

“……你真的很照顧我。”南知意沉默地看着他，頓了一下移開視線垂眸輕笑道：“我有的時候覺得你很像我爸爸。”

江言看着南知意問：“……我像你的親人不好嗎？你看起來不怎麼開心？”

“可是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南知意無奈地告訴他。

她已經不記得她爸爸的樣子，父母當中陪她最多的就是爸爸，媽媽很少陪伴她她很多時候都不在，但南知意記得倆人都很溫柔。但她對爸爸媽媽的容貌身形非常模糊。

這很奇怪。

她記得十八歲的成年禮是爸爸陪她過的，她清楚地記得那天的情形但是她記不清二人的樣子。

“社會關系中不一定要有血緣的親子關系才能稱作家人。”江言有點固執地說。

南知意再一次對這個對人類社會有着某種刻闆印象的“外星人”感到無語，江言有種與世隔絕，斷層的封閉感。

“你很想當我爸爸？”南知意微笑地凝視着江言。

江言直覺不能點頭，但他又不想違背自己的真實想法，所以決定不說話，因為他也不想惹她生氣。

南知意知道這個假人類不明白他這種想當人爸爸的行為是在占人便宜，但她生氣啊！

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越想越氣。

南知意咬牙想了一會兒，突然看着江言笑了起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