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除不掉啊？不換點厲害的人來？還是說這破學校沒什麼這方面的資源？”

“據說是因為請人的并非校方，而是一個和死者關系很好的老師悄悄找的人，除不掉并不是死人太強、而是活人不舍得。這種神神叨叨的事影響學校聲譽不說，本來死人的事發生在假期、也因為是自殺用賠償金把家屬安排好了，反而大擺陣仗請個做法的？那不是自投羅網嘛。”

石染溪聽及此腦海裡剛剛好浮現出穆娴宸的臉，還有她不到二十分鐘前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這時有人問道：“那就不怕有學生被鬼傷到啊！”

“天真！”情報販子故作深沉，悲傷道，“她們隻在乎升學率，才不會管我們！”

“那還把門鎖着，教室也棄用了……僅僅是因為教室裡有個人自殺，似乎不至于這樣吧。”

“又錯啦！”情報販子似乎很享受擁有巨額信息時駁回她人所帶來的成就感，可她的語氣也逐漸沉重，“傳聞那個人自殺并非在教室，而是從樓頂跳下掉落過程中頭往後仰，砸到教室窗台牆面突出的石塊上，血濺當空、撒滿了陽台、也染紅了自己的屍身。”

“因為事件發生在假期，那一年又沒什麼留宿不回家的學生，知道此事的隻有幾個值班老師。再加上監控上她自己往下跳的畫面清清楚楚，警方檢查時她筆記本裡充滿了消極悲觀的随筆言論，母父不知是不是因為覺得證據确鑿、還是因為從小就沒生活在一起便也沒怎麼追究，匆匆拿了學校的賠償款便離開了。”

“好慘……”

“當然、她放假前就因為狀态不怎麼好，對所有人愛答不理的，開學後身邊的人相信校方轉學的說法便順理成章，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想換個環境。隻是最開始有幾天化競生總會感覺神經衰弱、夜晚經常因為異常小的響動就被驚醒。可大家一緻認為這是因為保送規則的變化導緻自己壓力過大造成的、便沒有覺得奇怪，但是，還好這事被之前知道内情的老師聽了去，她隐隐覺得不安，便去四處打聽，發現所有用過實驗室的化競生無一例外都出現了神經衰弱的現象，這其中竟然包括指導老師。其它的無論是普通高考生還是競賽班的、都沒有聽說誰在這學期突然開始神經衰弱。”

“但…僅僅是神經衰弱就懷疑是有鬼？雖然從受衆上看确實太巧了一點，但不先排除一下是不是由于實驗用品的影響嗎，這可是化學實驗啊！”

“說得對！”情報販子手一揮，贊成道，“那個老師确實想過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會不會僅僅是實驗用品出了問題。她當然沒有孤軍奮戰，而是按照慣例上報給了校領導，讓她們去查。”

“那之後呢？跟自殺者關系好的老師請人做法又是怎麼回事？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好問題！”情報販子雙手一拍，“上報的那個老師就是和自殺者關系很好的那位。不過，幾天過去，她發現那幾個學生和指導老師睡眠狀态又恢複了正常，與此同時學校鎖上了那間實驗室，以降本增效為由把競賽專用的實驗室和普通教學實驗室合并，可實驗器材呀試劑呀這些都還是用的原來的。她愈加不安，瞞着所有人在夜間先後請了靈媒和法師。”

“然後呢？沒了？”正聽得入迷的人看到情報販子停了下來，問道。

“沒了。這幾年風平浪靜，除了有人一直壓着這事不讓真相流出，什麼異常都沒發生”

“那她為什麼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