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碰到一起的?從頭講!”久違的幾人坐在一起,黑川和光崎坐在地上,芈墨和純田頭對頭躺在地上看着頭頂翻湧的岩漿,光崎身體前傾問着問題,初櫻和春奈看着沉穩了許多,氣色也比惡靈遊魂時期好很多,妝容也精緻了不少,不變的隻有她們粉色黑色相間的植絨小包裡滿滿當當的遊戲機、遊戲卡,各種型号的遊戲手機,不同遊戲的紀念卡牌則放在包包最外側的透明口袋裡。
純田卻比之前還要瘦,雙眼比從前還要渾濁,從前她眼中的不甘和倔強也被淡漠覆了一層厚厚的膜,看得出來純田遭了很多罪,頸部微微腫脹增生的大片疤痕像是随着岩漿的流動發紅閃爍,話也比從前更少。
“審判完我們被送去了高加索區的遊魂獵人學院,學習了4年怎麼控制自己的能力,去年才開始工作,在學院時我們就知道學院是馭水黑袍家族圈養的敢死隊,平時也并不是代表正義去處理有危害的遊魂,而是無差别的抓捕所有遊魂,關于遊魂獵人的傳聞在學院時就衆說紛纭。”
“因為遊魂的抓捕數量巨大,卻從沒有人見過遊魂監獄,有些人說遊魂獵人每天捕捉的遊魂都會憑空消失就連輪回路都沒走就被扔下人間渡畜生道,有些說是把遊魂打發到地獄去接受審判,能力出衆的怨靈遊魂則會收編成為遊魂獵人,至于消失的遊魂沒有人知道去哪裡了。”
黑川和光崎看向芈墨,芈墨則擺了擺手讓他們放心說,受到示意的光崎則迫不及待将他們到達高加索區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給她們講。
“這樣就說得通了。”
“那你們是怎麼遇到的呢?”
“我們有一次在這附近執行任務,獵人傳感器的響聲不對勁,并不是平時那樣規律的報警,而是斷斷續續但很急促的響聲,我們以為設備壞了,但是報警這邊就一定有什麼,來了之後發現這裡有很多遊魂碎片,我們以為這裡是遊魂的處決地也沒有多想,正準備離開,火山内部巨響,我們看到森木全身灼傷從火山内部噴出。”
“就是在那個時候看到純田蛇形從火山中浴火而出,她追出火山沖向沒有意識的森木,狠狠卷住森木,用着火的鱗片刺進森木的身體,森木剛回高加索區時都傳開了他奄奄一息的消息,後來在馭水黑袍家族繼承人會議時卻好好的出現,謠言不攻自破,他還以一身法器馭術成為了熱門候選人之一,可沒多久就我們就看到火山那一幕。”
“沒被你刺死?”光崎問道。
芈墨則接話:“他有不死之身,除非用光他的所有神識和靈識,像上次那樣猝不及防讓他還來不及用身體裡的法器就失去意識,這樣的機會森木恐怕不會給别人第二次的機會,他通過大量的吸食遊魂才将身體恢複,很難殺的,對吧純田。”
“他身上還有我的鱗片,就連我想要卷死他的時候他身上的鱗片也會紮進我自己的肉裡。”
芈墨側身看向純田:“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
“閻王說跟滿月事務所學了個好東西,他就把我關進鎖魂鞭編織的籠子裡讓我無法反抗,之前他們取走我的鱗片剝我的蛇皮,還好趕上我正在蛻皮,才僥幸沒有死,也讓他們發現我是可以一直蛻皮的,森木将蛇皮甲一層一層的覆蓋在自己身上,甲就會越來越結實,就在每次我快要蛇褪的時候他們就會硬生生将我的皮帶着血肉撕下,這樣新的蛇甲才會和原來的更好的長在一起,後來你們把他的蛇甲撕下來,他父親把他救回來後閻王一心想用我交換點什麼,隻可惜剛把我交給森木,他就死了。”
“怪不得他第一次觸發蛇甲的時候動彈不得,原來他疊了這麼多,完全限制了他的行為,那你又怎麼和森木打起來的呢?”光崎越聽越入迷,像是聽書一樣,但更多的是見到久違的朋友的那種興奮。
“我提前準備了蛇褪附在身上,之前在閻王那裡都有人看管,我隻要有蛻皮的征兆就會把他們叫過去,但來了這兒,他還得盡可能多的搜羅遊魂和散神,哪有功夫天天盯着我,我提前褪好皮藏起來,等我的鱗甲恢複硬度再拿出來蓋在自己身上,他趁我脆弱時就會來撕扯我的蛇褪,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反擊的。”
“那你們為什麼不走?這裡森木随時還會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