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看着步入正軌的玄天劍宗,略感欣慰。
大家終于意識到修無情道的好處了!
看來還是他“愛的鞭策”有用,幫助大家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好”道。隻有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嘛。
往後,隻要堅定的在無情道上,一條道走到黑……哦不,一條道走到底,未來必能有一番大作為。
他的苦心也不算白費了。
系統看着盛危一系列神奇操作,cpu紊亂,說不出話。
它是真的沒想到,盛危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重現無情道榮光。
聽說過修士主動修無情道的,沒聽說過被迫修無情道的。
系統想尖叫。
它想清除這一切,甚至想重新開局,奈何事情已如脫缰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
盛危翻了翻任務欄,查看自己接下來的任務。
除了有關江瀾月的特殊任務,剩下的主線任務就是明心證道,晉升到渡劫後期了。
目前在玄天劍宗推行無情道的目标已達成,重現無情道榮光指日可待。不過,要在全修真界推行無情道,還是有點難度的。
先不說那些戀愛腦願不願意接受,就算他們接受了,怎麼治療戀愛腦,也是個問題。
戀愛腦在思維邏輯裡根深蒂固,有時比性命更重要,若想治療戀愛腦,沒有非常手段,恐怕難以達到效果。
而且現在修真界以雙修為主,大體環境如此,倘若要改變規則,勢必會掀起腥風血雨。
盛危雖不懼前路艱險,但也要認真規劃。
畢竟要與全天下為敵,沒有絕頂實力,以及非凡手段,怎能實現目标?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自己實力、以及宗門的整體實力提升上去了再說。他們劍宗要做到一騎絕塵、獨步天下,才能“更好”的推行無情道不是?
盛危日常修煉,除了打坐、練劍、去秘境曆練、服用丹藥外,主要依靠無情值來提升實力。
1點無情值,可以自主選擇提升資質,或者閉關修煉一年,或者在幻境裡經曆生死之戰三個月。
盛危在系統提供的幻境裡修煉的時間,遠比在現實中修煉長得多。因此,他實力飛速提升。在外人眼中,他僅用了兩百年,就晉升到了渡劫期,是修真界有史以來最天才的天才。
明心證道需要看機緣,此刻顯然時機未到,他不強求。
至于晉升到渡劫後期,倒是可以沖一沖,他手上還有剩餘的無情值,全部用在閉關修煉上,說不定還能一舉晉升到大乘期。
在這個世界,修士的等級分為: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 渡劫期、大乘期。
目前修真界第一梯隊的修士,修為在渡劫期。
據說,數千年前,修真界曾發生過一場動亂,無數大能隕落,修真界也與凡間脫離開來,另辟一方天地。而脫離出來的修真界,仿佛受到了某種規則壓制,近年來無一人飛升,不僅如此,甚至無一人晉升到大乘期,好似被“封印”一般。
不止玄天劍宗,其他宗門也是如此,即使宗門内最有天賦的弟子,閉死關,也無法突破那種無法觸摸的禁制。
但衆人好像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準确說,他們知道,但并不關注這個問題。因為修煉哪有談戀愛重要。現在雙修流行,大家都忙着談戀愛,根本無心研究為什麼飛升不了。
當然,修真界雖與凡界脫離,但并未與凡間徹底斷了聯系,兩方還是可以互相往來,隻不過難度系數大大增加。
修士進入凡界,需要開啟入凡鏡,而凡人想要進入修真界,則需要搭乘特殊的靈舟。
準确說,修真界是高魔世界,凡界是低魔世界。
盛危查閱修真界的曆史資料,想找出為什麼不能飛升的原因,卻發現這些記載說是曆史資料,但其實就是各種狗血小說合集。按照時間線,各種人物依次登場禍亂三界,毫無可取之處。甚至連數千年前那場動亂,都語焉不詳,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放下手中的古籍,決定先晉升到渡劫後期,再想辦法突破至大乘期。
玄天劍宗是成立了數千年的古老宗門,底蘊深厚,有天階靈器霧照花作為鎮派法寶,可聚集靈氣,加速弟子修煉。
盛危在禁地内閉關修煉。
磅礴靈力在體内運轉,從靈根處迸發,不停沖刷筋脈,最後再彙聚于靈根。
晉升到渡劫後期的過程很順利,系統的提示音随之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主線任務:晉升到渡劫後期,獎勵100無情值。】
盛危看着到賬的無情值,滿意地平複體内流轉的靈力。晉升到渡劫後期,便意味着他的修為在修真界屬于t0階段了,個人戰力也在前五之列,不說橫行天下,但令人人忌憚,還是可以的。
就在他準備繼續閉關,沖擊大乘期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偷家了。
另一邊,一名綠衣少年在法寶護持下,突破層層禁制,進入水牢中。他看見被鎖鍊綁住的江瀾月,哭着跪到江瀾月面前,淚流滿面,“師尊!徒兒來晚了,讓您受辱了。”
江瀾月看見他,灰敗的瞳孔裡閃過一抹訝異,“疏光,你怎麼來了……”
紀疏光來到禁制前,一邊抹眼淚,一邊拿出一個刀形法器,對準鎖鍊,一刀下去,砍斷了禁锢,“徒兒是趁守山弟子輪值的時候溜進來的,師尊,來不及解釋了,徒兒先帶您離開。”
說着,他用法術消去江瀾月身上殘留的靈力禁制,就要拉着江瀾月離開。
江瀾月卻停下了動作,“疏光。”
紀疏光驚訝回頭,“師尊,怎麼了?”
“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現在玄天劍宗上下都在盛危的掌控裡,我們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江瀾月歎息一聲,有些難堪地别過頭,“正因如此,疏光你快逃吧……為師無能,淪落至此,不能再将你牽連進來。你不是盛危的對手,還是回無象宮去,勿要蹚這趟渾水了。”
紀疏光不敢置信地盯着江瀾月,“師尊,盛危那豎子對您做了什麼,竟讓您如此灰心?”随即,他臉上露出憤恨之情,“定是他暗中對師尊做了什麼手腳,才緻師尊敗給他。師尊勿慌,等徒兒帶您離開,治好您的傷,我們再來找他算賬。”
江瀾月神色有些複雜,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一道陰恻恻的聲音響起,“是嗎?本座竟不知道,師弟如此有志向。”
涼涼的聲線在寂靜的水牢裡回蕩,宛若地獄傳來的魔音。紀疏光大驚,立即回頭,隻見盛危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後,面容半隐在陰影中,猶如突出現形的鬼影。
紀疏光吓得大叫一聲,差點原地絆倒。
盛危來到他面前,精緻昳麗的面容上依舊是核善的笑,“不是要找本座算賬嗎?本座就在這裡,師弟大可來試試。”
紀疏光在經曆最初的受驚後,很快調整過來,他護在江瀾月身前,怒視盛危,“盛危,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卑鄙小人,居然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若今日你敢對我們動手,他日我無象宮一定會将你碎屍萬段。”
盛危嗤笑一聲,“與其擔心将來的事,不如師弟先擔心擔心眼下,你還有沒有命活着離開這裡。”
他抽出本命靈劍,普普通通的鐵劍上閃過寒芒,瞬間,殺意如海浪般鋪開。
明明隻是執劍站在那裡,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但凜凜殺意就是存在感極強,沉甸甸地壓在頭頂、心頭,令人窒息。
紀疏光臉色大變。
作為盛危的師弟,他自然認得這把鐵劍。别看它普通,但它卻是盛危的本命靈劍,跟随盛危一起出生入死。修真界中有一半人都見識過它的厲害,并且,他們都說,這是煞星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