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周邊清理得很幹淨，沒有聚集的喪屍，道路上也沒有路障，幹幹淨淨。

隊長開着大燈在黑暗中前進，偶爾有擋路的喪屍，她一錘子直接把它打散，四肢散落。

姚義握住扶手，她的視野一片黑暗，五顆心髒閃着金光圍繞在她周圍。

“姜凝慢一點，我測試一下視野能看多遠。”

以最遠的谷以安的心髒為極限，距離逐漸拉大，隊長的心髒離開視野，“我們離隊長還有多遠？”

姜凝擡眼望去，“大約200米左右。”

差不多有一個操場的範圍那麼大，可以看到那麼遠。

“等我們單獨行動的時候，保持這個安全距離前進。” 拂面的風吹起她的劉海，她伸出手感受這片黑暗。

“好。”姜凝透過後視鏡看到姚義舉起的手，默默行駛避開障礙物。

有隊長開路，一行人很順利來到M市外圍。空氣開始變得粘稠，隐隐有綠色的顆粒漂浮在空中。

“都屏住呼吸，往後退。”谷以安舉起手，示意向後撤退。

綠色的空氣像是有生命一樣的，城市的邊緣在綠浪的波紋中變形。

“持續吸入污染顆粒，會逐漸失去意識，被綠色寄生。”姚義向姜凝解釋。

“你們沒有計劃過深入裡面，找到那張卡牌徹底解決這一切嗎？”姜凝問，這種距離基地很近的大型污染，要不了幾年，這一片都不能通過了。

火蛇：“幹這破事的人都不想辦法，我們幹嘛給他們擦屁股，又不是他|媽。”

姚義想了想：“據我所知，基地已經在想辦法了，擴散範圍越來越大，會直接影響到交通。”

谷以安：“我們必須能夠保證所有人員的安全才會執行清理計劃，當然，如果姜凝加入的話我相信這個計劃會順利執行。”

話又聊死了，姜凝拿出地圖，查看繞過M市需要走哪條路。最近的加油站在哪裡，車子可以連續行駛200公裡，她們至少需要加一次油，才能順利到達基地。

小隊成員都各自拿出地圖，标記污染物擴散範圍。地圖上每隔三個月有一道劃線，綠色的線條和現實的污染物一樣。

“我們就此分開吧，雙兩會跟着你們，幫助你們一起返回基地。”谷以安還是撥了一個人給姜凝，“還有三百多公裡，以最慢的速度，兩天後你們也會到達基地了，注意安全，後會有期。”

姚義：“就此别過，女神保佑。”

谷以安：“女神保佑。”

引擎發動，摩托的嗡鳴聲響起，大家幹脆利落地向分頭行動。

姜凝一行三人繞着污染物向最近的加油站行駛。

“姜凝，你能分辨我和我姐嗎？”薛雙兩向姜凝靠近，姜凝被擠到路的一邊，“不喜歡雙胞胎話題嗎？我還以為你們都喜歡問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你說話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眨動，但是你姐姐不會。”

“你還挺聰明的嘛。”薛雙兩看向前方，“她們都說你很厲害，你在基地就是一個傳說，但是你看起來也就那樣。”

“你話挺多的。”姜凝加油往前跑。

“沒辦法，和我姐在一起的時候她都不讓我說太多，怕别人分清我們兩個，不安全。”薛雙兩跟上來，又擠到一起，“你呢？聽說你在那邊也沒有講話的對象，我還以為我們有共同話題呢。”

“你上過基地的卡牌課嗎？”姜凝找到一個切入口。

“沒有。”她搖了搖頭，瞪大了雙眼展示無辜，“但是義姐上過。”

壓力給到了姚義，她開口：“但是我學藝不精。”

“那你們怎麼變出這些車的？也沒有任何痕迹。”姜凝有些迷惑，使用卡牌力量沒有露|出痕迹，但是還說自己沒有沒上過課。

“我沒有卡牌。”她語氣中帶着失落。

什麼意思，冰冷的風打到臉上，姜凝的腦子有點亂。

“雙兩和我們不一樣，她姐姐的牌她都能用。”姚義從後面戳了戳姜凝的背，“你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但重點信息還是得你同意加入基地才會告訴你。”

“我們基地可好了，姜凝你就加入呗，姜姐。”薛雙兩撒嬌，但她顯然沒有撒過嬌，語氣生硬尴尬，姜凝冷汗都起來了。

“我有問題，你們怎麼對姚義的眼睛沒半點好奇。”姜凝打斷她肉麻的話，說出她一路上憋了很久的疑惑，從她們集合聚在一起，沒一個人對姚義突然失明感到好奇，像是習以為常的普通現象。

“祭司姐姐早就預言了這一切，包括你的到來。這是代價，看到真實的代價。”

“停下！都停下！”還沒來得及思索雙兩話裡的信息，姚義發出警告。

姜凝和薛雙兩擡|頭，道路寬闊，面前什麼都沒有。

但兩人都停下了車。

“怎麼了？”姜凝問。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快後退。”姚義面上暴起青筋，汗水順着面頰滴下，白色的眼睛隐有血絲泛出。

雖然不理解，但是對同伴的話無條件信任，兩人迅速發動機車後退。

塵土從身後撲來，後視鏡再也看不清，灰蒙蒙一片。

姜凝快速扭頭，身後是一片喪屍大軍，黑壓壓的向她們逼近。

“是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