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情到濃時,是忍不住要時時刻刻膩在一起的。更何況有離别的日子催趕着,兩人更是将每日當做最後一天相處。
白日裡,兩人形影不離,舉止分明沒有出格的地方,卻就是看得旁人牙酸不已;等到了晚上,又把親膩之事做了個遍。
蕭炎在連續幾次碰到蕭尋從蕭淮房間裡出來後,看着他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一句話都不說,蕭淮還能強自鎮定,實則已經耳根泛紅了。
等蕭炎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蕭淮身後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
蕭尋一手從後面攬着她的肩膀,一手貼在了她小腹處,笑道:“還漲不漲?”
今日蕭淮換了件白色裙袍,衣領、袖口和裙擺處都以紅底金紋鎖邊,這樣活潑的配色,讓她添了幾分明麗驕矜。
可隻有蕭尋知道,衣物掩蓋下,原本欺霜賽雪、如凝脂白玉的肌膚,而今卻像是在花叢中滾過一圈似的,開滿了豔色的花朵。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個,蕭淮就忍不住丢眼刀子。
“可見平日裡的光風霁月都是裝的……你是小狗嗎。”
“誰叫阿淮嘴硬來着。”
“閉、嘴。”
兩個人一個繃着臉瞪人,一個眼中含笑,最後都鬧了個紅臉。
……
這日,蕭炎吳昊去了天焚煉氣塔修煉,小閣樓中隻剩下蕭淮三人。
琥嘉在打理磐門的事情,蕭尋在竹窗邊侍弄花草,蕭淮找了個空房間煉丹,各人做各人的事情,頗有些歲月靜好之感。
“不好了,蕭尋學長,琥嘉學姐!”
名叫阿泰的新生跑進來,打破了一室寂靜。
“白山帶着白幫的人堵在我們新生的住宿區,揚言要磐門交出新生呢!”
“那個膽小怕事的陰損東西,竟還吃裡扒外!”琥嘉柳眉倒豎,素手一揮,一條碧綠色的鞭子便是出現在了手中。
“等等,”蕭尋問道,“來的人都是什麼實力?”
“除了白山,還有幾個大鬥師,幾個鬥師,統共十來個人,不過另一個領頭的是鬥靈級别!”
“這……”
現在就他們三個大鬥師,其他新生大多是鬥師級别,對上鬥靈強者毫無勝算,就算蕭炎和吳昊在也是無濟于事。
“出去看看吧,總不能不戰而退,别讓他們打擾到阿淮煉丹。”
新生住宿區内,兩波人正在對峙,較多的一波人正是今年進入内院的新生們,另一波的十幾個人自然是“白幫”的人。
隻是新生們這邊人數雖多,氣勢卻有些落入下乘。
“蕭尋學長和琥嘉學姐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新生們頓時有了主心骨一樣振奮起來。
“蕭尋,琥嘉,你們這“磐門”在内院是絕對起不來的,新生是内院衆多勢力每年必須的新鮮血液,他們不可能會坐視你們将所有新鮮血液都握在手中的。”
人數較少的一方,領頭的是一名身着白衣衫的青年,他目光森冷的看了眼蕭尋,面上帶着虛假的笑容。
“這些是我們的事,用不着你這個背棄同伴的人來操心。”琥嘉冷笑道。
“你若是沒有其他的事,便請離開吧,這裡不歡迎你。”蕭尋瞥了白山一眼,淡淡道。
白山咬牙,都是這個蕭尋,若不是他,自己怎會無緣選拔賽前五名,錯失了進入藏書閣的機緣?!
今日和他一塊來的人可是貨真價實的鬥靈強者,等下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他,最好是廢了手腳,再劃花那張小白臉,看他還如何得意!
“白山,何必再說廢話?對于這些新生,直接先動手把他們打垮,到時自然會有人選擇跟我們走。”
白山身旁一位身材健碩的青年笑道,說話時,眼睛還不老實的瞄着琥嘉。
“呵呵,付敖大哥說得是。不過琥嘉是女孩子,倒是不太好出手,教訓一下那個蕭尋,想來就可以了。”
白山賠着笑臉道。
“嘿嘿,說得也是。”聽得白山這般說,付敖也是嘿嘿一笑,對着一群怒火中燒的新生們道:“那蕭炎雖然有本事帶着你們在火能獵捕賽中獲得勝利,可惜,在内院中,他還沒有資格嚣張。”
“你們也不要妄想他有什麼魄力與我們白幫對抗,說不定等過一兩天,他吃足了苦頭,自己就會解散你們這所謂的“磐門”。”
“那就不勞學長費心了。”
看着油鹽不進的蕭尋二人,付敖眉頭一皺,當下臉上笑意也是逐漸收斂,冷笑道:“既然如此,看來也隻能用強了,等把你們都打敗,我看你們還有何威信來留住他們?”
“那就來試試。”琥嘉臉色冰寒,翠綠色的鬥氣自體内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