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想了想近在眼前的地階鬥技,和遠在天邊的結怨追殺,最後還是決定幹了這一票。
都到手的好東西哪能爛着,大不了到時候先夾着尾巴做人嘛。
他話說得又硬又慫的,蕭淮就看着他笑。
蕭炎清咳一聲,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你和阿尋……現在是……”
“就、那樣嘛。”
他提起這個,蕭淮難免想到幾次被他撞見的事情。和蕭尋兩個人私下裡不覺得如何,可真被兄長撞破了,反而尴尬羞赧起來。
氣氛一時有些奇妙。
蕭炎雖然是做哥哥的,但去管妹妹的感情生活也有些過界了,尤其是剛剛低下頭,能夠看到鎖骨上的……一些痕迹,他也略感不自在。
他總覺得阿淮還是個小姑娘,不過對象是蕭尋,似乎也沒那麼糟。
但有些問題還是得說清楚,他摸了摸鼻子,又道:“那你知道他背後的勢力嗎?之後的事情,有沒有想過怎麼辦?”
“沒想過,想了好像也沒什麼用。”蕭淮向後仰頭,烏發如瀑般垂下,像是這樣就能把煩惱都傾瀉出去一樣,“反正再過半個月,阿尋就得回到他自己的家族去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她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别到時候哭鼻子就好。”蕭炎戳戳她,勸慰道,“其實我看着,阿尋對你是真心的。”
“年少輕狂啊。”蕭淮不欲再說起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聽阿泰說你在塔裡面和别人起沖突了?”
“啊。”提到這個,蕭炎略皺了皺眉,“一個把公用修煉室當做自己專屬的瘋女人,略微教訓了她的狗腿子,也就罷了。”
雖然那女人最後看着可不像是要善了的樣子,聽林焱說,她還是強榜第三那什麼“霸槍”柳擎的表妹,怪不得這麼跋扈。
“沒關系啊,她有表哥,你不還有表妹麼。”蕭淮笑道,“那柳擎看着倒是不像嚣張跋扈之人。”
“我哪能一直心安理得的站在你後面啊。”
身為兄長,他總希望自己才是遮風擋雨的那個的。
兩人說着話,一條七彩小蛇便從蕭炎的袖子裡爬出來,忽然又柔柔弱弱地癱趴下來,蛇頭正好搭在蕭淮的手背上,一雙七彩的眼睛裡全是天真無辜之色。
“這小家夥,倒是幫過我不少忙。”
抛開墨杜薩蛇王不談,蕭淮還是很喜歡七彩吞天蟒的,畢竟它生得這樣絢麗多彩,又軟軟涼涼的,摸着舒服極了。
于是從納戒裡取出些個火屬性天材地寶,輕輕點了點它的頭部,“吃罷。”
“它是個貪吃的,當年得來的那些伴生紫晶源,幾乎都進了它的肚子。”
“都靠它暫時壓制墨杜薩的靈魂啦,哼……那家夥,我難得好心,主動提出給他煉制融靈丹,竟然拒絕我。”
才怪,現在這樣子分明是使壞沒成功,在耿耿于懷呢。
蕭炎如此想。
當年在帝都參加煉藥師大會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墨杜薩蛇王的威脅。在蛇人部落時,他鬼使神差地,把剛剛進化完畢的蛇王連帶異火都揣進兜裡帶走,也是撿了蛇王剛剛進化無法與吞天蟒融合靈魂的便宜。
墨杜薩蛇王何等驕傲,被人當做随身小寵,可謂是奇恥大辱,每次現身必然要對蕭炎發出一番死亡威脅的。
後來應下為他煉制融靈丹,才算暫且安生了。再後來,阿淮突破鬥宗,蛇人族并入加瑪帝國……一樁樁事情都湊在了一塊,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現在看來這件事倒是轉嫁到了阿淮頭上,但到底是他失信于人了。
紫研進來時,使勁聞了幾下,眉頭皺得緊緊的。
“你身上有股讓我讨厭的味道……”
蕭淮拎起袍子聞了聞,除了一陣清苦藥味兒,再沒别的了。
“你不在這兩天,這小孩總是跑來找你,每次聽到你不在,就臭着個臉跑走了。”
眼看紫研又揮舞着小拳頭要炸毛,蕭淮一把将她攬在懷裡,順毛:“紫研可是内院的強榜第一,實打實的鬥王,不要小看她哦。”
這個小女孩,竟然是強榜第一名?
蕭炎忍不住打量着這個紫發小女孩。
紫研不爽極了:“看什麼看,小心我吃了你!”
“這是我表哥,蕭炎,他也是一名煉藥師,能煉好吃丹丸的煉藥師喲。”
紫研抱臂,傲嬌的哼了一聲。
她才不是誰給的丹藥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