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關于第一次。
“……可以嗎,阿淮?”
蕭淮低下頭,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寸寸的描摹身下那人的面容。
她的眸子依舊清澈,此刻裡面卻盛滿了攻擊欲。
“可以,但……”她微微一笑,俯下身去,雪膚紅唇,豔麗的叫人心慌,“我要在上面。”
蕭尋喉結動了動,輕輕吻在她的嘴角,“那阿淮可要溫柔些。”
話雖如此,可頭一回,怎麼着都是女子比男子更不适的。
蕭尋難捱的緊,卻又死死克制着自己的動作,生怕傷到她,額角處青筋都鼓起來了。
折騰到了後半夜,兩個新手才終于得了趣兒,隻是這時蕭淮已經沒什麼力氣,兩人的位置便自然而然的颠倒了。
“别來了,好累。”
蕭淮的烏發略有些汗濕,眸含水光,眉眼間都是倦怠,推了推他,表示拒絕。
“前半夜阿淮在上面,後半夜該輪到我了,阿淮要公平才是。”
蕭尋沖着她笑,眼中滿是侵略性,往日裡溫雅出塵的模樣不知道丢到哪裡去了。
“……”
“……太漲了。”
2.關于情起。
山林中,蕭炎正在練習新得的鬥技,而蕭淮坐在遠處一顆古樹上,百無聊賴的盯着他瞧。
突然一陣七彩光芒大盛,身側多出來一個人。
那人身材健碩,壓迫感和存在感都極強。
蕭淮往旁邊挪了挪,不想理他。
一股氣流撲在側臉,她扭頭不耐道:“湊那麼近做什麼?”
墨杜薩不答,那雙猩紅色的眸子盯着她,忽然問道:“你和别人做了?”
當年在蛇人族神殿,他們将旖旎之事做了個遍,卻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她那時候還太小了,在壽命很長的魔獸眼中還是幼崽的年紀,但已經格外吸引人了。
明明不是什麼固守成規的好人的……卻偏偏想要等她成年,再一口吞下甘美的果實。
最後卻被這朵小玫瑰紮了滿嘴的血。
蕭淮不防他就這麼直白的問了出來,面色先是空白一瞬,回過神來便是羞惱。
“關你什麼事。”
墨杜薩湊的愈發近了,她第一反應卻是擡手捂住嘴巴,而後就被一口啃在了頸子處。
“……為什麼?”他看着她,“是本王哪裡做得不好嗎?”
蕭淮欲要攻擊的手停在原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确定他不是在明知故問。
“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她道,“是把我抓回去沒有殺掉就算好?可那是因為我對你有用處,倘若我沒有這樣特殊的體質,早就被異火燒成灰,或者被你弄死了。”
“我是人,不是關在籠子裡的雀鳥,給點甜頭就會忘記自己是誰。如果你想把我關起來賞玩,那我們中一定會有一個死掉。”
而以目前的情況看,死掉的人不會是她。
墨杜薩沉默良久,最終變回了七彩吞天蟒形态。
蕭淮伸出一根指頭搓了搓小蛇的蛇頭,看着它漂亮的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愛極了。
突然,她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脖頸,上面似乎留下了齒痕。
墨杜薩!
她果然最讨厭蛇人了!
3.雪宮裡的修羅場-蛇淮篇
蕭淮正坐在禦座上,拄着頭,不帶情緒的看着下面笑得一臉谄媚的人,和他身後兩步正含情睇眄、眼神中都是脈脈情思的少年。
家中子侄……仰慕陛下許久……願常伴君側為陛下分憂……
全是套話,大家都照搬照抄不帶改的,幾次下來,他們剛說完上一句,蕭淮已經能在心裡接上下一句了。
自從天府聯盟成了鬥氣大陸唯一的霸主勢力,天府聯盟一衆人也是水漲船高,蕭淮的事迹更是被各種加工宣傳,整個人都被神化了,也不知道她的形象傳到最偏遠的地方時會是何等的面目全非。
這倒還是小事,隻是地位高了,自然會有人汲汲營營,想攀附上這棵大樹。
要論起最迅速有效的方式,還得是美人計啊!隻要他們獻上去的人能得寵,吹吹枕頭風,這好日子不就來了嘛。
于是,許多家族中不約而同的多出了容色姣好、風格各異的美少年子侄,且各個仰慕蕭淮仰慕的不得了,隻求能夠侍奉在她身邊而不求其他……
蕭淮:“……”
她當然是嚴詞拒絕!又不是腰不想要了!但這種行為屢禁不止,隻是換了更為隐晦的方式。
暗戳戳勾引一下,總不犯忌諱吧?
這種事情就是,你知道他打着什麼主意,他也知道你知道,但這怎麼說?長得漂亮點兒的往你跟前湊就是勾引你?沒這個道理吧?
看上了最好,沒看上也不會被斥責,美滋滋啊。
下面的人還在滔滔不絕的介紹他不知道從哪裡扒拉出來的子侄,就在這時,墨杜薩處理完蛇人族的事情後回來了。
那雙猩紅色的眸子冷冷掃過那人一眼便收回,多一瞬都不屑停留,徑自朝禦座走去。
蕭淮依舊拄着頭,擡眼看着墨杜薩目不斜視的冷淡模樣,忽而起了壞心思。
“這麼說來,你這子侄倒是極為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