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右……左左左!”
“哎,後面!”
“上面也有人喲。”
深紅色的鬥氣迸發,将呈包圍之勢的敵人都擊飛出去,一轉頭,卻是一道鬥氣匹練朝着剛剛一直發出聒噪聲音的靈魂體擊去。
“閉嘴吧你,煩死了!”
蕭淮嘴上兇了藥塵一句,動作不停,腳步後撤,一個旋身就重重踢在了身後襲擊者的腦袋上。
“嘿,老夫可是好心啊。”
藥塵揣着手,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檢驗着蕭淮近日的學習成果,面對對方丢過來的攻擊,也很是習以為常的偏頭躲了過去。
就在這一來一往的兩句嘴仗之間,那一衆襲擊者就被蕭淮解決完了。
和藥塵攤牌後,蕭淮就修習起了焚決。
在沒有吞異火确定它能進化之前,焚決隻是個黃階低級的功法,要不是蕭淮開了挂,有其他功法撐着,光靠焚決儲存的那點兒鬥氣,還群毆别人嘞,怕是用兩次鬥技就見底了。
雖然實際對戰中焚決發揮的作用很小,但蕭淮可能是有點強迫症在身上的,每天都要運轉功法刷熟練度,從最低階的焚決到最高階的雷系功法,哪個都不落下。
和人鬥法的時候更是,先用焚決,往往這時候旁人看到她的淡黃色鬥氣,認為她修習的功法很低級,自身實力也強不到哪裡去,就會略為放松,但馬上就會被打個滿頭包。
不止一個人聲嘶力竭的控訴蕭淮陰險狡詐,但她怎麼會在意手下敗将的汪汪叫呢,嘻嘻。
不過她現在用着最順手的還是火屬性的鬥氣。
藥塵留神觀察過,發現那幾種屬性的鬥氣隐隐有點交融的意思,明明看上去是深紅色的鬥氣,有時錯眼一看,裡面卻像是有别樣的色彩閃過。
他也曾暗自思索過蕭淮的身世,這般逆天的天賦,還有格外特殊的體質,莫不是那幾個家族流落在外的孩子?
不過怕這好不容易軟和點的小妮子再豎起一身刺來,藥塵也沒有過分探究,總歸這也不妨礙什麼。
解決完不長眼來找麻煩的人,蕭淮在探查一圈後,就迅速離開了。
她是在從帝都回烏坦城的路上被打劫的。
做了兩年的野生煉藥師後,蕭淮終于打算去考個一品煉藥師,先把自己會煉藥這件事過個明路,以後再循序漸進的往上考。
反正在烏坦城,一品煉藥師已經能活的很滋潤了,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嘛。
考核的過程很順利,除了因為她的年齡引來了一些關注,倒也沒有其他波折。
既然來了帝都,當然要遊逛一番。
不過逛過一輪,收獲卻差強人意,有些擺出來的還不如她拾荒得到的東西好呢,也許是她還沒找到那種高端的地方?
于是隻好挑揀着買了些小玩意兒,便準備打道回府了,殊不知這時已經被人盯上了。
即将十一歲的蕭淮,雖眉眼青澀尚未長開,卻已經能窺見日後的仙姿佚貌,皓齒明眸、烏發雪膚,正是個靈氣逼人的小姑娘。
那些個眼皮子淺的,想劫色又劫财,卻沒有對應的能耐,被反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蕭淮現在已經能毫無波動的殺人了,反正隻是幹掉一些人渣罷了。
至于不是人渣的?暫時還沒遇到呢,遇到了再說。反正出來混不是幹掉别人就是被别人幹掉,她已經悟了。
藥塵總覺得這孩子好像哪裡有點歪,但她的那些想法細細品來還挺有道理,整得他都有點不自信了。
他實在是個難得的好人,雖然視若親子的弟子背叛了他,但憤怒之餘,他卻還是在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哪裡出了問題。
他雖然沒擔着蕭淮的老師的名頭,卻擔心自己讓好好一個孩子左了性情,尤其是這個孩子本身就有點偏執。
趕路中的蕭淮感覺耳根莫名發熱,她不明所以,但總覺得有人在蛐蛐她。
……
“蕭炎少爺……鬥、鬥者!級别:高級!”
随着測驗魔石碑上的字迹顯現,石碑旁的測驗員也倒吸一口涼氣,下方的人群更是沸騰了起來。
心中存了點想頭,特意前來觀看測驗的蕭戰更是頗為失态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朗聲大笑,連道三聲好。
他身側的幾個長老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無奈認命之感。
十一歲的鬥者,這是何等的天賦啊!
蕭淮因耳邊嘈雜的聲音微微蹙起了眉,但看到上面蕭炎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樣子,面上還是帶出了些笑意。
蕭尋的目光也定在高台上,卻對着身側的蕭淮輕聲道:“過一會兒,阿淮又要讓他們驚訝一次了。”
蕭淮卻捏着他的袖子,笑道:“他們吵得很,我才不要。”
蕭尋微微驚訝,視線停留在蕭炎身上,心中有所明悟。
等蕭炎帶來的震撼稍稍冷卻,測試才得以繼續,隻是後面的人上台時,不但自己心不在焉,連台下的人都沒怎麼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蕭尋今年依然報了鬥之氣七段,看似沒有進步,比不得蕭炎,卻比普遍都是鬥之氣四、五段的蕭家年輕一輩強得多,因而也沒什麼人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