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現場的就已經有十三個人,那麼通過網絡參與的呢?
很久沒吃東西的艾德琳,惡心的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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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很快結束了寒暄,她開始介紹起比一般商品更昂貴的三件商品。
另外的一男一女,都是白種人,金發碧眼,二十出頭的年紀。
根據露西的說法,他們這種類型,是标準的好貨色。
很快,輪到艾德琳了。
露西的措辭讓她不太滿意,甚至覺得受到了“歧視”。
露西走到艾德琳的面前,用手把她的頭發抓了起來,“這是後染的紅發,自然發色是黑色,我們可以根據需求把她的頭發染回來。”
昏暗中,有人舉手。
一位打手走了過去,同那位舉手的客戶交談。
确認好需求後,打手同露西說,“3号先生出價,他要黑色的頭發,剪到齊肩的位置。”
露西很滿意這件商品,她可從來都不會看走眼。
露西接着拍賣,“這雖然不是傳統的高标準貨品,但是她很有趣,很有欺騙性,我們更建議,讓你們來親手體驗。”
兩位打手在露西的示意下死死地按着艾德琳,露西取過一把匕首,劃破艾德琳的肩膀,然後她扭着艾德琳的臉。
燈光突然變亮,露西帶着一種詭異的欣賞的表情,“擺弄”着艾德琳的臉,“看到了嗎?她的眼神。這可不是一隻溫順的綿羊,隻是一隻留給勇士的小獵豹。”
願意親自動手的“勇士”并不多,但在那位偏愛黑色頭發的3号先生和另一位9号先生的角逐下,艾德琳依舊被賣出了個高價。
露西很滿意,吩咐打手,“把他們帶回去,去把她的頭發染回來,還有,不要對她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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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肩膀上被一塊紗布随意綁着的傷口相比,艾德琳更介意她即将被糟蹋的頭發,她可不相信,這個地方能有什麼合格的理發師。
他們三個人又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其中一個女孩似乎被扣押了很久,她的行為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刻闆印象,一進房間她就主動地縮在角落裡。
“你叫什麼名字?”艾德琳問那個依舊還在試圖反抗的男孩,
“傑森——”男孩剛回答,就被打手捆了起來順便用膠帶封住了嘴巴。
這可真是一個吉利的好名字,艾德琳提醒傑森,“千萬别哭,不然你會被自己憋死的。”
聽到艾德琳說出這樣的話,連地上的那個女孩都擡起頭來看着她。
屋子裡的兩個打手突然來了興趣,其中一個把門帶上,另一個則開始脫褲子,“寂靜者那個廢物,總算帶回來一點有趣的玩意了。”
艾德琳不想看到任何她不想看到的生殖器官,她一腳把礙事的傑森踢到角落裡。
這樣突然攻擊“自己人”的行為讓兩個打手也有些遲疑,而艾德琳需要的,就隻是這片刻的遲疑。
隻是在艾德琳動手前,一個瘦削的男子突然推門進來。
他用兩支麻醉槍利落的放倒了他的兩位同事。
是寂靜者。
好的,現在動手前先收拾自己人,也沒那麼小衆了嗎?
艾德琳已經站在了傑森和那個女孩的前面,寂靜者左手舉着麻醉槍,右手舉着靜音手槍,齊齊地對着艾德琳。
這個畫面多少有些好笑,艾德琳不地道地笑了出來。
那個女孩躲在她的身後,拉了拉她的褲腳,提醒她此刻可能不是笑的合适場合。
寂靜者看着艾德琳說,“這是我最應該感恩的日子了,以往都是什麼火雞、布丁、雞尾酒,這些可統統比不上你。你說為什麼偏偏昨天我要去那家商店呢?為什麼你明明走了還要去而複返呢?為什麼偏偏我們又在同一家餐廳遇到呢?這是上帝給我的提示,你就是那個人。”
艾德琳看着他,“上帝可不太喜歡你這樣的信徒。”
寂靜者搖着頭,愉悅像朵花兒一樣綻放在他寡淡的臉上,“不,他愛我,否則他不會讓我遇到你。讓我帶你離開這裡,離開這些隻知道血腥殺戮的屠夫。”
艾德琳問他,“然後呢?條件是什麼?你不會平白無故地相信我,對嗎?”
“我可太喜歡和你聊天了”,寂靜者把麻醉槍放下,從口袋裡換成另一支槍扔到艾德琳的面前,“殺了他們。”
艾德琳能感覺到,剛剛扯自己褲腳的那隻手飛快地縮了回去,而傑森又開始動靜大效果不大的掙紮。
艾德琳看着寂靜者,她突然想到有一次,瑞德和自己提到的,關于他的一位狂熱粉絲,瑞德評價他自己“從來沒有正常的粉絲。”
她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槍,走到寂靜者的面前。
寂靜者鼓勵着艾德琳,“自私一點沒有什麼錯,他們的死活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在幫他們,你也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會對他們做什麼,上帝會原諒你的仁慈。”
傑森在絕望中看着選擇同那個變态站在一塊兒的華國女孩,比那些人而言,他更痛恨她這樣的叛徒。
那個女孩卻把傑森拉到了自己身後,“他說得對,這是一種解脫。”
艾德琳卻不同意這個女孩的話,“對錯可不是通過比較級來判斷的,不過我倒是想說,反派一般死于話多。”
艾德琳槍口抵在了寂靜者的太陽穴,而幾乎是同時,寂靜者的槍也抵在了艾德琳的腹部,“一切正如我想的那樣,你太有趣了。猜一猜,誰的槍子更快?”
傑森已經被希望和絕望的反複交替折磨的快要崩潰,而絕望則是再度出現在那個女孩的臉上,她隻想快一些地沒有痛苦地走入死亡。
“自然是你的快”,艾德琳松開槍,舉起了雙手,“畢竟你扔給我的這把,裡面沒有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