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點特殊的事情,對了,艾德琳讓我把福福還回來。”利普把福福放在舒然的懷裡,又對孩子們說,“黛比,卡爾和福福說再見。”
黛比語氣裡已經有了些哭腔,“再見福福。”
卡爾隻是低着頭,“再見。”
舒然更加疑惑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輛車停在門口,利普轉身看着下車的人,果然,艾德琳開始行動了,他就知道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二哥,你怎麼來了?”舒然走過去,“你這段時間怎麼瘦了,人也不太精神,還有,福福這是怎麼回事?”
舒思和像是失聰了一樣,身上那股子風流公子哥兒的倜傥,一點兒也瞧不見。
舒津南跟在後面,面色凝重,“客人在,這些稍後說。”
舒津南看到福福也是一愣,又看向了一邊的三個孩子,“這是?”
舒然接過姑媽手裡的包,同她解釋。
得知是隔壁陳小姐的弟弟妹妹來送福福回來,利普在她的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詫異。
他上前打招呼,“很高興認識您,對了,明天晚上一定要到家裡來,艾德琳的邀請信稍後就到。”
***
艾德琳重新回到房間後,定好鬧鐘,開始睡覺,她這幾天快累瘋了。
淩晨一點,鬧鐘響了。
她按掉鬧鐘,幾乎靠着本能去洗漱。
換好衣服後,她坐在客廳的壁爐前,一邊烘幹頭發,一邊等——米奇。
考慮到他腿腳不方便,女傭給米奇在一樓的儲物間臨時收拾出一個“卧室”,他拄着拐杖看着靠着壁爐很近的艾德琳,提醒她,“你有這麼好的房子,何苦想不開自焚。”
艾德琳摸了摸頭發,差不多能出門了,她看向米奇,“東西帶了嗎?”
米奇掀開衣服,露出别着的槍,“按照你的要求,處理過的那把。”
于是在同樣飄着雪花的冬夜,艾德琳開着車,帶着米奇,重返了那個小鎮。
她需要去拜訪,伊莎貝拉·阿隆索大夫。
***
其實,從這裡出發直接到那個小鎮隻需要兩個半小時的車程,艾德琳開着一輛黑色吉普,是的,她的确有時候有些惡趣味在。
米奇試圖讓自己在車上再眯一會,但是他始終睡不着,看着幾乎把車當賽車開的艾德琳,他不得不勸一勸,“我明天不趕着上學,沒必要這麼着急。”
車速并未明顯慢下來,但好歹沒有更快。
米奇也不知道該同她聊天好,還是讓她保持專注好。好在艾德琳主動說話了,“給我點支煙。”
把煙遞給艾德琳後,米奇明顯感覺到車速慢了下來,“和我說說等會兒到了哪裡,要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跟着我出來?”艾德琳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點笑容。“等會兒到了,你什麼都别做,主要起一個威懾作用。”
米奇把自己的拐杖舉了起來,“用這個威懾?”
臨下車的時候,艾德琳從包裡拿出了一支麻醉槍遞給米奇,“理論上用不着,萬一你雪地裡遇到個兔子,我可以帶回去給黛比當寵物。”
***
伊莎貝拉·阿隆索,三十三歲,年輕漂亮,能力出衆,小鎮上的人一方面感謝小小的醫院能有她這樣善心的好醫生,另一方面又為了她這樣的人才在這裡感到惋惜。
她的住處,從犯罪學角度來說,并不适合獨居女性,有些偏遠,所以她養了一隻狗。
隻是今天,這隻狗很安靜。
艾德琳在第一時間,換了小劑量的麻藥,用麻醉槍放倒了它。
看着滿臉指責看着自己的米奇,艾德琳冷笑一聲,“知道什麼叫注意場合嗎?它叫起來你就不覺得它是小可愛了,把它抱到屋子裡,這麼冷的天,居然室外養狗。”
很快,伊莎貝拉·阿隆索大夫,為自己把狗留在戶外付出了代價。
她醒來時,有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有另一隻手正舉着槍頂着自己的腦袋。
“還記得我嗎?我一直沒收到你的簡曆,是對我的公司不感興趣了嗎?還是說,光顧着為了販賣違禁品加班補病曆和就診記錄?”
是那個華國女孩,那個不願意用麻藥的華國女孩。
如果不是那天警察局裡盯着的人太多了,她就應該一針下去,讓她永堕地獄。
伊莎貝拉·阿隆索,她後悔自己的“瞻前顧後”。
一個優秀的毒//販,不應該把小心變成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