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清:“你為什麼參與到這個行動中,你隸屬于哪個組織?”
艾德琳:“你這屬于夾帶私貨。”
麥清:“回答我的問題。”
艾德琳:“我這個人很自私的,你得首先确保我的安全問題。”
麥清:“你和自私沒關系,你要真的是自私的人,一開始就應該跟着U.N.官員回去,和瞿麥摻和什麼?據說U.N.和A國軍方還盯着安全部門放人呢。”
艾德琳:“是我高估了瞿麥的保密工作了?”
麥清:“回答我的問題。”
艾德琳:“我在A國犯了點事情,看押期間A國軍方找到我,他們有一個棘手的任務,需要一張生面孔,他們趕時間,我恰好合适,再加上他們的條件很誘人。然後到了這裡,又告訴我行動隸屬U.N.,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屬于哪一方?”
麥清:“你執行的任務是什麼?”
艾德琳:“不清楚,不是不能說,而是的确非常模糊。五個A國來的教授裡,有人偷走了一份文件,我們要在文件被交易或者被洩露前,找到他和文件。其他信息,在我知道前,因為不可抗因素沒了。”
麥清:“不可抗因素是什麼?”
艾德琳:“很明顯呀,我們三個人中,唯一的聯絡員,重傷。”
麥清:“那你為什麼不跟着U.N.回去?”
艾德琳:“你說了,我不夠自私。”
麥清:“不要花言巧語,回到你們任務本身,你怎麼看待在行動開始前,就損失兩位行動負責人和一位無辜的學生。”
艾德琳:“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們快找到他了,他搶先一步,打亂我們的行動。”
麥清:“你現在還這麼想嗎?”
艾德琳:“不了,人是會變化的。”
麥清:“說了,不要花言巧語。你現在的想法是什麼?”
艾德琳:“你有點兇?”
麥清重重地拍着桌子,“你到底想要什麼?拖延時間?現在,由不得你說不說,這是我們的案子了。”
艾德琳看着她,“這不是你的案子。”
麥清走出辦公室,“你可能在外面待得久了,在這裡,我們會對每一個人負責,無論是普通學生還是高級學者,無辜的,我們給他一個真相,有罪的,我們送他坐牢。”
艾德琳獨自被留在會議室裡,喝着手裡,半冷的茶。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喝上華國的清茶了。
***
半個小時後,麥清走進來,“你比我想得要冷靜很多。”
艾德琳看了看時間,“你比我想的要更耐不住性子,而且你不應該把暖氣關了的,人被情緒支配的時候,不會留意這些小細節。應該說,我們該換一種彼此都認同的方式,好好聊一聊了,對嗎?”
麥清把暖氣重新打開,又給她重新倒上熱水,“沒有這個互相考驗的環節,我也套不出你的真實目的。又或者說,你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問出你的真實目的。不過,不重要了,你赢了。說說,你為什麼希望我們刑偵系統來調查,而不是你們的組織,或者是安全部門?”
艾德琳喝着熱茶,身上的暖和氣回來了一些,“首先,我不屬于任何組織。其次,我不相信任何組織,甚至這個世界上不會存在一個我百分之百相信的人。最後,讓我們放棄一切煽情的環節,直奔主題。别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想解釋,我隻需要你幫我分析,我是對還是錯。”
麥清轉身關上門,又拿出了一包煙,“聽說你抽煙。”
艾德琳點起一支煙,“瞿麥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差?”
麥清搖了搖頭,“他發信息告訴我的,他還說你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你沒有煙瘾,隻是通過這個來提神。”
“也許吧。”艾德琳整理着思緒。
這一切,該從哪裡開始說呢?
懷疑一旦開始了,一切都是可疑的。
她一時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說,她問麥清,“你覺得我從哪裡開始合适?畢竟,連我自己都帶着懷疑來看待這件事情。”
“結果,告訴我結果。”麥清回答。
“好吧。”艾德琳依舊把煙抽完,然後喝完了杯子裡的水,“卡洛·馬力諾,或者,卡洛·馬力諾和孟天冬。”
麥清問:“什麼意思?”
艾德琳:“你要的結果,你要的我不敢說的推測。那個殺害謝渺的兇手,那個試圖用官方手段,一次性處理十二位特殊人員的布局者。”
麥清:“所以那位博士留在那裡盯着賀蘭,因為你不确定賀蘭是否會包庇孟天冬。你單獨留在這裡,是為了避開瞿麥,因為你不确定瞿麥和孟天冬之間的關系?”
“是的。”
“那我隻能希望,孟天冬,是清白的。否則,我絕對不會,再一次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