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努力的壯着膽子在學校裡适應，這裡和國内太不一樣，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自由且大膽。這種大膽對她這個很沒見過世面的華國小鎮女孩，快要成為一種驚吓了。

而彼得的課程又和她有很多的不同，她隻能最大程度的依靠自己。

“天哪，我們這是有了新的慈善項目了嗎？交換生？别擋路。”

艾德琳剛要遙控着電動輪椅走進教室的時候，身後傳來很不友好的聲音，而且，對方似乎刻意的要把她的輪椅撞倒一邊。

艾德琳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很會忽視那些暗地裡的眼神，但是這樣明晃晃的不友善？

她下意識的說，“對不起。”

“你不需要說抱歉。”一雙手扶住了她的輪椅，幫她推進教室，然後轉身離開。

艾德琳回過頭，她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好像是那天，在咖啡店來找彼得的那個男孩。

“好了，該上課了。”教室裡，胖胖的女教師非常和善，“給大家介紹一下新的轉校生，這是艾德琳·陳小姐，很不幸我們的陳小姐出了點小意外，祝你早日康複。”

艾德琳有些不好意思，她朝老師笑着，“謝謝您。”

教室裡又有了一些哄笑，這讓艾德琳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還好，老師指着特意空出來離門口最近的一張沒有椅子的桌子，“好了，我們開始上課吧。”

艾德琳的接受程度比她自己想象中好了太多，下課的時候她對走廊裡充滿擔憂的彼得說，“啊，我懷疑我是個天才哎，我不僅都聽得懂，我感覺我都要過目不忘了。我什麼時候英文這麼好的？”

彼得看着兩眼放光的艾德琳，他得想一想之前班納博士和羅西先生編好的應對指南是怎麼說的，“你不是有三年的空缺記憶麼？有沒有可能那三年你接觸過。”

“對哦，我說呢，我要是天才，早就該開竅了。”艾德琳又有些低落，她指着自己的教室，“我下節課在那裡，你說，你們這裡為什麼每節課都要換教室。對了，我——是他。”

彼得看着艾德琳指着的方向，他又一次覺得，也許真的是緣分。

“怎麼了？”他問。

“原來你們是同學啊，他剛剛幫了我一下，你替我謝謝他。”

“好的，我送你去教室，你下節課是數學課，你覺得你數學也會突然開竅了嗎？”

“噩夢，那是噩夢！”艾德琳所有的注意力又被轉移到了數學課上，好在，因為芝加哥的成績單，艾德琳和高年級一起上課，彼得也在。

可能因為能上這節課的都是書呆子，艾德琳感受到了難得的友善，她偷偷寫了個紙條扔給隔壁桌的彼得。

彼得打開紙團，“第二題的答案是多少？我感覺我的開竅失靈了。”

***

在無憂無慮的陳小姐為了高年級數學題頭疼的時候，賀蘭在哥譚體驗到了什麼叫絕望。

“既然這個世界已經魔幻成了這樣，能不能發明時光機，我需要回到過去批發政//委。”

“好好說話，不該說的别亂說，不要把自己的能力缺陷怪罪于生錯了時代。”瞿麥看着賀蘭面前的法式小羊排，他覺得賀蘭有點脾氣也不是不可以。他把賀蘭面前的餐盤拿過來，客氣的問一邊的阿福，“阿爾弗雷德先生，我們的餐标還請再簡單一些。韋恩先生如果每天早上都需要休息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該調整一下工作時間？”

“抱歉，有些事情耽誤了。”韋恩先生走進餐廳，他少見的還穿着自己的晨袍。

“小少爺，您忘了換衣服了嗎？”阿福友情提醒。

“沒關系，都是自己人。我查到了洩露照片的人，你們知道艾德琳的鄰居，前任鄰居，舒家嗎？”韋恩喝着咖啡，問瞿麥。

“原來他們是鄰居，我說呢，我和她在華國的時候見過一次舒念安，怎麼了？”賀蘭其實一直對舒念安很好奇，他很不能理解艾德琳和舒念安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是如何聯系到一塊兒的。

“可以這麼說，艾德琳在A國很多明面上的資産都曾經是舒家的。看上去是劃算買賣，但是——舒念安才是真正的受益人，艾德琳幫他鏟除了一個巨大的毒瘤。而這個毒瘤，真的涉毒。有一個叫伊莎貝爾·阿隆索的女人，艾德琳曾經逼她自首，但是她借用了一個假身份在哥譚的一家醫藥公司工作。現在，這家醫藥公司是我的了，所以——”

有時候，沒在其他地方上過班多少會有些單純，賀蘭問的天真，“你辭退她了？”

“不，這樣明顯的鈎子得好好放着。我隻是順着她找到了背後的人。艾德琳曾經讓我打聽過一個人，一個叫克拉克·肯特的人。你們認識嗎？”韋恩問瞿麥和賀蘭，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我雖然沒有找到克拉克·肯特，但是我發現同樣有人和我一樣在打聽他，萊克斯·盧瑟。”

“大都會的你？”

“取決于你從哪方面進行比較，但根據現在的情況，他似乎不太友善。”

“韋恩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們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幫你，不，是打造一個改造中心。我和賀蘭，我們不能介入你們的私人恩怨。”

“瞿隊長，我知道。但是，你不會就放任威脅她的事情不管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