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布魯斯·韋恩又一次點開了艾德琳留給自己的視頻。
錄像裡,艾德琳穿着一件綠色的連帽衛衣,手邊還有着她打發時間的手工活,也許她是在繡一塊手帕?
“我覺得你收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會有很多的怨氣,沒猜錯吧?
我想了很久,也想過很多特殊的情況,但你是唯一我信任且有能力這麼做的人。
布魯斯,我指的是班納博士,他太克制,太辛苦。我和他的私人感情已經沒辦法讓彼此之間做出足夠理性的判斷,我覺得,他可能會付出很多來維護我所謂的‘單純世界’。
其實,雖然我一直堅持我們有很多理念上的不同,比如你溫柔的處理方式,好了好了,我不應該揪着這一點不放的。
說回這件事情,我也很理解你的擔憂。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可能沒有親眼見過,熱武器毀滅一座城市甚至一顆星球是什麼樣的場景。
所以,讓我猜猜,你一定有一個神秘的檔案庫,裡面存放着諸如我,還有那些你至今沒有透露的特殊能力者的資料。
我猜對了吧?
那麼,你一定還針對我們每一個人制定了特殊的方案,來最大程度地控制我們這一類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傷害。
不過,别擔心我。我隻想像個普通人一樣安安靜靜地生活。我好不容易有了現在這樣平和的日子,我不願意破壞這一切,也不會允許其他的人做這樣讨厭的事情。
其實,如果回到聖誕節前,不,回到感恩節前。那個時候啊,我最大的煩惱還是芝加哥南區的那些小事情,比如弗蘭克又讓哪個孩子傷心了。如果是那樣的情況,我哪怕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沒有關系的。
但是,沒辦法,很多事情已經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内,這算不算一種蝴蝶效應呢?
布魯斯·韋恩先生,我有一種直覺,或者我武斷一些,我相信有一股勢力正在試圖調查我,他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一樣極其可怕的東西。
我不會把這樣東西交給任何人,無論是誰,你也好,班納博士也好,無論是誰。
甚至到了一定境況下,我甯願自我毀滅,物理層面的自我毀滅,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它。
這就是為什麼我把這件事交給你,請你用你所秉持的正義和責任感,去把沒那麼良善單純的我找回來。
在這裡,我還有我未完成的責任。
對了,你既然能夠點開視頻,那就一定猜到了我留給你的密碼——煙花。
那天的煙花的确很美,謝謝。”
布魯斯·韋恩閉上眼睛,那天的煙花,那天的煙花,他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有一個非常成功的“花花公子”形象,這也意味着一切哄人開心的順手的事情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做得熟練。
那一天,同樣也是知道了韋恩先生有一位女客,工作人員便貼心地安排了煙花。
不過,當時她可不是這樣表現的。
果然,她知道怎麼惹自己生悶氣。
走出書房,韋恩看到客廳的光亮,還有那一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正在向自己走來的華國男人。
看來,這筆賬是肯定要被清算的了,畢竟賀蘭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
***
賀蘭的訴求很簡單,他又對大家重複了一次,“我不管現在這個多麼溫柔可愛,多麼楚楚可憐,我隻認我認識的那個艾德琳。”
“再說一次,你們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那段時間她不是應該在牢裡關禁閉的嗎?”利普查看着時間,“難怪她會突然陷入低落,那時我都擔心她成為一個酒鬼。”
“她怎麼會成為一個酒鬼呢?就她那個酒量——”賀蘭抱怨着,“總之,必須想辦法讓她清醒回來。”
“你的意見呢?”韋恩看着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瞿麥,他補充道,“我指的是讓她恢複正常的方式。”
瞿麥的思緒一直停留在那個冬夜,他的眼睛裡隻有艾德琳孤獨的背影,最終,他看着賀蘭,“賀蘭,你不應該這樣無組織無紀律,你還記得你在這裡是幹什麼的嗎?”
賀蘭低着頭,他知道接下來瞿麥要說什麼了。
果然,瞿麥站起身,對韋恩說,“很抱歉,我還是同樣的原則。我和賀蘭不能夠也不會參與你們之間的私人事務,她在事前已經和我們達成了工作計劃,盡管現在這裡遇到的困難超乎我們的預設,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克服困難,完成計劃。”
賀蘭在瞿麥的眼神示意下,小聲地說了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