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的意思是.....”
“臣女一個女兒家,能有什麼意思啊?”白芷微微一笑,語氣裡也多了些警告:“在其位而謀其政,太子殿下有身為太子殿下的職責,二殿下有二殿下的職責,那梅大人自然是做好自己的事情才無愧陛下的囑托啊。”
太子神色一凜,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白姑娘居然有如此見解,在其位而謀其政。我得先恭喜二哥得了這麼個賢内助啊。”
“太子殿下過獎了。”李承澤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了“賢内助”這個對白芷的稱呼。
滕梓荊在此時開口:“是我拿刀脅迫,逼他帶我來京都的。”
“若真是如此。入京以來,範閑為何不逃不喊啊?”
“我貼身脅迫他不敢與我搏命。”
一番對峙,範閑最終還是說出了太子的真正目的:結束和林婉兒的親事。
太子指使梅執禮給滕梓荊上刑,白芷看着他一聲令下,搖頭感歎:自己方才說的話,他是一點也沒聽進去。
梅執禮,沒智力。呵呵,慶帝還好好的他就如此明面的聽太子的話,真是犯了大忌。
侯公公才行刑的前一秒帶着慶帝的聖旨來了,一屋子除了範閑全都跪下了。果然慶帝讓兩個皇子别看熱鬧,各回各家呆着去。臨走的時候範閑叫住太子:
“範閑冒昧,有一件事想請教太子殿下。”
“講。”
“之前範某在儋州被刺殺,不是太子是否知情啊?”
如此勇士,李承澤直接甩給範閑一個大拇指頭也不會的走了。太子冷笑一聲也出了堂。臨上馬車,白芷被人叫住,範閑跑來:“範某冒昧,隻是若若囑咐,想接白姑娘到府上一聚,不知道二殿下是否能放人啊?”
“你問阿芷吧,看她是否有空。”李承澤轉身:“當然了,聚完人得給我送回來。”
“沒問題。”
街上,三人并排行走,範閑疑惑于陛下沒什麼要說滕梓荊是假死,白芷幽幽開口:“這和滕梓荊沒什麼關系,主要是陛下在幫你洗清罪名,畢竟欺君之罪不是開玩笑的。”
“陛下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你要娶婉兒。”
“我不想娶!”
“知道,雞腿姑娘嘛。”白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勸你還是見一見婉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範閑不屑的“嘁”了一聲,然後轉移話題:“你今天怎麼跪的這麼利索,聖旨也就算了,怎麼跪太子也是?”
“因為承澤跪了。”
“所以夫唱婦随?”
“我不像你,我從小長在京都,小時候還在宮裡住,所有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白家。我要是出錯,整個白家就完了。”白芷歎了口氣:“剛開始還不習慣,直到親眼看到了一個官宦人家被抄家的慘狀,明白了在這個社會,活着最重要。”
範閑沉默了,微微歎了口氣良久才說:“可能慢慢的我也會像你一樣了。”
“好了不說這些。”白芷微微一笑:“你到底想問我什麼?還要打着若若的名義來找我。”
還沒等範閑說話,範思轍拿着修建草木的剪刀沖了出來:“哥,怎麼樣了?”
白芷被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範閑和滕梓荊上前一步将她護在身後:“你幹嘛呢?”
“救你啊。”範思轍動了動手裡的剪刀:“要是你沒出來,我就沖進去救你了。”
“這剪刀,還挺配你。”
“是吧。嘿嘿。”
到了範府,滕梓荊回去看望妻兒,範閑就帶着白芷去了若若房間。三人圍着桌子思考,到底謀劃刺殺的人到底是誰。
白芷索性不裝了,直接亮了明牌:“我覺得,像長公主。”
“長公主?哪位啊?”
範若若給他解釋了一通,然後詢問:“為什麼說是長公主?”
“所謂刺殺,一定是有仇,要麼你就是動了人家的權勢,要麼你就是殺了人家全家。”白芷掰着手指頭:“你在儋州這麼多年,範大人将你接來京都,就是一件事,迎娶郡主,接手内庫,沒錯吧?”
“你是說......”範閑明白的很快:“長公主怕我接手内庫财政大權,所以要殺我。”
白芷利索的拍掌攤手,意思是:你猜對了。
“不是,我不是說退婚了麼?”
“你鬧沒有用,得陛下點頭才行。”白芷搖頭:“我聽說長公主都求到太後面前了都沒解除婚約,更何況你?隻要你和郡主的婚約在一天,她可能還會出手。”
這種時刻生活在刺殺陰影的感覺讓範閑十分頭疼。範若若歎了口氣:“郡主人也挺好的,育嬰堂就是我們一塊兒打理,隻可惜有這麼個母親。”
臨走的時候,白芷誠懇地提出最後一條建議:“要不你去看看郡主吧,萬一是你喜歡的類型呢?”
“不可能!我隻喜歡我的雞腿姑娘!”
呵呵,上帝會懲罰每一個嘴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