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活着不死的,是王八。”白芷眯了眯眼睛,抖摟出一件衣服:“這個是三處給我的,相當于鐵布衫吧。那件我遇刺,好了之後三處的冷師兄給的。我覺得你現在比我更需要他。”
“這個還是給你留着吧,起碼我會霸道真氣啊。”
“沒事,其實也不算是給你的,是給你身邊的護衛用的。如果你真的遇刺,他存活的幾率不大。”白芷将衣衫疊好一股腦的交給他:“基本上就這些了,這幾天天天帶着,必要的時候用得到。”
範閑抿唇思考了一會兒,擡眼看向對面的白芷,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到:“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沒有,隻是靠着政治嗅覺敏銳。”白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有,明日可以安排你和郡主見一面,如果想退婚,可以當面讨論退婚事宜。讓若若帶你去,我在皇家别院等你。”
聽到這話,範閑郁悶的趴在桌子上,十分喪氣:“我都做了這麼多事了,宮裡還是不同意我退婚。怎麼這麼難啊。”
“皇權就是如此。”白芷拍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你現在隻是覺得婚事不由自己做主,可有的人連自己的人生都沒辦法自己做主。”
“誰啊?”
白芷淺淺笑了下沒有答話。
林婉兒和範閑相認在白芷的意料之中,看着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她無趣的咂咂嘴。
有點想李承澤了。
于是出了皇家别院,她直接轉道去了李承澤的那裡。剛坐下喘了一口氣,就和他說起了範閑和林婉兒的事。
“沒想到範閑那日同我說的那位雞腿姑娘居然就是婉兒,有意思。”李承澤往嘴裡塞了顆葡萄,目光悠然:“要是讓姑姑知道範閑和婉兒兩情相悅,豈不是要跳上廣信宮燒房子?”
你們兩個對視了一眼,覺得這種事情李雲睿真的能趕出來。
“長公主有沒有和你說,想要範閑的命?”
白芷坐在他身邊,懶洋洋的問出這麼一句話。李承澤也不避諱,回道:“已經準備上了,北齊八品高手,夠範閑喝一壺的。”
“其實我還挺意外的。長公主找到你合作,你居然會告訴我。”
白芷轉頭看向李承澤的眼睛,想看出什麼東西來。李承澤倒也坦蕩毫不避諱:“我說了,我們馬上就是夫妻,對你,我沒什麼可隐瞞的。”
“那好吧,我也和你坦白一件事。”白芷将胳膊拄在茶幾上墊着下巴:“昨晚上,我見了範閑,給了他幾件東西。”
李承澤的手微微一頓,笑容愈發增大:“什麼東西?”
“就是幾顆保命的丹藥和三處師兄給我的金絲軟甲。”剛說出口,她就發現李承澤舒了口氣,随即便冷下聲來:“想送什麼白天送就好了,為什麼夜裡私下見面。”
“因為白天我想見你啊。”
一句話,讓所有的醋意蕩然無存。李承澤伸出手将白芷整個人拉在懷裡,将額頭抵住她的,聲音喃喃:“還有三個月咱們就要成親了,阿芷可千萬别和範閑走的太近,不然我會吃醋。”
“那你也少見長公主,她可不是什麼好人。”白芷沒在怕的,伸出手撫摸着李承澤的下唇:“你可别忘了,當年可是她挑撥太子向陛下賜婚,當時可沒和你如此友好。”
“自然不會忘。”李承澤眸色沉沉,低下頭在白芷的頸間一吻,用力太重留下紅痕:“上面的那位想讓我和範閑和太子鬥,那我遂了他的願。”
李承澤根本就不信長公主會真心實意的站在他這邊,在白芷的委婉提示下他也發現了太子畫中的貓膩。在震驚過後明白一個事實:他們李家人都是瘋子。
敢情娶後妃是為了改善李家的基因呐?
如果他的那位好父皇真的讓他當磨刀石,那他就讓所有人都看看,到底是太子這把刀厲害,還是他這塊石頭更厲害。
頸間一痛,思緒回籠。原來是白芷不滿他走神咬了他一口。李承澤微微一笑,心中感歎道太子可沒有他這般的好運氣,人生漫漫,可他有阿芷相伴左右,而太子有的隻是那虛無缥缈的虛妄和畫中的幻想。
他有些等不及了。
李承澤重重吻上白芷的唇,手也不老實的掐着她腰間的軟肉,逗得她笑出了聲。
白芷微微擡頭,像是賭氣一般在李承澤脖子上也留下印記。兩個人就像孩子一樣互不相讓誰也不讓着誰。
至于外面的光景,管他呢!隻享受當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