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空飛過幾隻烏鴉,地上面面相觑的兩人,一個是凝固的假笑,一個是舉着箭的無語。
“往下點!”
有人再次大大咧咧地喊道,絲毫不在意自己将倉橋唯和相馬之間的針鋒相對打出缺口這件事。
“你這又是什麼表情?”
五條悟對着倉橋唯挑了挑眉。
“往下瞄準才是心髒,不然這個距離眯眯眼隻會噴點番茄汁。”
似乎是考慮了一下後果,但根本沒考慮多少,黑發少年火上澆油道:“别聽悟的,往他的胳膊上射吧,不然硝子治療起來會很費勁。”
“那還不如射那家夥的腿呢,讓他走不動路爬回京都。”
“......”
“其實...有必要對我這麼狠心嗎?”
相馬尴尬地假笑。
于是白發少年嗤笑一聲:“傑,我們有必要對背後放冷箭的家夥溫柔嗎?”
“沒必要,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哪有蛇?”
“在唯面前呢。”
“哈——?那家夥面前不是隻有兩隻老鼠嗎?”
兩個男生一唱一和,陰陽怪氣出一部戲。
倉橋唯努力繃住氣勢詢問少年:“五條同學...你們怎麼來得這麼快?”
“京都的練習場本身也不是很遠的地方吧?”
五條悟涼涼地說道。
夏油傑知道倉橋唯想問什麼,故意笑眯眯地回答:“況且,能夠聽到唯威脅人的機會可不多見。”
“......”
有人的臉嗖一下紅了,她本人尴尬地想鑽進地面裡。
是的。
那些那些對相馬說出的漂亮話全是倉橋唯用來唬人的。
“你們不會全聽見了吧...?”
她試圖掙紮一下。
“你說哪些?『身為承擔詛咒師的判決,在有限的人生中承擔結束他人未來的重擔』這種漂亮話嗎?”
“還是猜猜有沒有勇氣給那家夥來一箭?快别猜了,趕緊對那個眯眯眼放箭。”
五條悟壞心眼地下達指令。
“——————!”
如同燒開的熱水壺,倉橋唯氣得惱羞成怒:“這還不是為了你!五條同學!”
“啥?”
“放箭的就是他們!五條同學你不生氣嗎!!你不想報仇嗎!!”
少女據理力争道。
“哦,那你這家夥快對他放箭。”
少年又一次涼涼地回答。
“?!怎麼可能放箭嘛!!”
她又不是傻瓜!
京都校暗殺五條悟那是沒有證據無罪釋放,但她要是在這裡放箭殺人那就是人證物證号全都充足,直接判決了。
于是她控訴某個單線條的家夥:“我是想施加一下壓力,最起碼讓前輩他們能産生心裡負擔!你明白嗎!五條同學你個大笨蛋!!”
“哈?那些家夥怎麼會有心理負擔,你見過兇手給受害者道歉的嗎?”
又不是熱血漫畫,主角一頓道理教育,就能反派放下武器洗心革面。
倉橋唯的大腦當機了一瞬,随後豁出去一般大喊:“那又怎麼了!總會有因為愧疚睡不着覺天天做噩夢的兇手吧!”
“隻要對方不好受,這一步的勝利也是勝利!”
她覺得自己的理由相當充分。
五條悟被對方的天真攻擊的啞口無言:“這家夥比冥小姐還要斤斤計較。”
“怎...麼能這麼說冥小姐!!”
嘴裡的話絆住舌頭,倉橋唯硬着頭皮維護前輩的形象。
“但她确實是個一切以利益為先的術師。”
夏油傑的話一針見血。
“......”
【冥小姐。】
【你在後輩的形象裡一塌糊塗啊!!】
見黑發少女的辯解蒼白無力,白發少年又壞心眼地說道:“你這家夥不是說要為我報仇嗎?難道隻是說說而已?”
“......”
少女沉默不語,隻是把箭的方向對準五條悟。
“喂!你這樣做是背叛!是叛徒!”
有人跳腳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陣營了,所以算不上背叛,五條同學。”
倉橋唯面無表情地說着,就像個給敏感的貓套上鞋套的壞蛋兩腳獸一樣冷酷。
“悟他是開玩笑的,唯。”
夏油傑打了一下圓場。
五條悟見狀連忙肯定:“對啊!隻有絕對絕對的笨蛋才會在一堆眼睛裡用箭射别人吧!”
“...一堆眼睛?”
夏油傑重複道。
“就是剛才跟傑你說的監控攝像頭。”
“?什麼監控攝像頭?”
倉橋唯當然也知道五條悟是在開玩笑,她放下手裡的箭,好奇地問道。
“哈,果然沒有人意識到。”
白發少年假裝遺憾地自言自語,語氣裡卻略微透着驕傲。
“隻是一般情況下想不到。”
“嘁,傑你明明也是我說了之後才意識到的。”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五條同學。”
“喂,個人賽的時候歌姬說過了吧,她要參加表演賽。”
倉橋唯仔細回憶發現确實有這回事:“表演賽?歌姬前輩确實是說過。”
“咦?但是中村先生不是說我們傍晚就要回東京嗎?”
表演賽什麼的應該來不及了吧?
“所以說表演賽早就進行過了啊。”
五條悟撇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