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都給我走!誰稀罕和你們玩!”
阮和葉抱着酒瓶一個人坐在地上喝着,隻是沒喝兩口酒瓶就空了,她踉跄着爬起來又從桌上拿了一瓶,結果還是空的,當即叫來酒保讓他再拿瓶酒來。
她是這裡的常客,酒保自然知道她的身份,看着那一地的空酒瓶,他稍作猶豫,出于好心還是沒忍住勸了一句。
“阮小姐,你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了,要我看還是别喝了……”
阮和葉舉起手裡的酒瓶就朝他狠狠砸了過去,可能是因為喝醉了,她手上沒有什麼力氣,酒瓶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就碎成了碎片。
“讓你拿你就去拿,啰嗦什麼?”
酒保生怕又惹她不快,隻能去給她拿酒。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樓下舞池裡都是扭動着的男男女女,氣氛十分火熱。
酒保拿着酒匆匆回到包廂,剛走到包廂門口就碰到了一個男人,他穿着一件白襯衣,看着斯斯文文的,怎麼看都和這裡格格不入,見他已經進了包廂,酒保心頭警鈴大作,趕忙上前攔住他道。
“你幹什麼的,不知道這層樓是VIP包廂?趕緊給我走一邊去,若是沖撞了裡面的貴客,影響到了我們酒吧的生意,回頭有你好受的!”
沈周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面前緊閉的包廂,直接和他表明來意。
“我是和葉的老師,特意來這裡找她。”
酒保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逡巡着,似乎是在确認他話裡的真實性。
也不怪他這般小心謹慎,南都城裡誰不知道阮家小姐是首富的女兒,若是她在他們這裡有個好歹,明天他們這個場子怕不是就得關門了。
正好這時候看到經理路過這邊,酒保趕忙把他叫過來,和他彙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經理上下仔細審視了沈周一番,就開始認真盤問起來。
“你說你是阮小姐的老師,有什麼憑據?”
面對他的刁難,沈周神色間不見絲毫不耐,反而很配合的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還有在南都大學的工作證遞給了他。
經理對照着證件和他仔細比對了一番,确認沒有任何問題作勢就要還給他,酒保忽然制止了他的動作,跟着看着沈周質問道。
“你這不對吧?我記得阮小姐是南都外國語大學的學生,不是南都大學的學生。”
經理偏過頭一臉狐疑地看着他問。
“真的?”
酒保點點頭,信誓旦旦地道。
“之前阮小姐和朋友來這玩的時候,我偶然聽她們提前過,應該不會有錯。”
經理當即就氣得火冒三丈,揚手就把證件狠狠砸到了沈周身上。
“好你小子,居然敢弄個假/證/件來忽悠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随着他一聲令下,身着黑衣的保镖就拎着家夥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看着他們手裡的家夥就要往身上招呼,沈周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短暫的響鈴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
“沈教授,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是有何事?”還不等沈周有所回應,那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接着又說,“莫不是葉兒給你惹什麼禍了?”
沈周若有似無地瞥了經理一眼,經理心虛地移開視線,趕忙示意保安退下。
“阮董事長,您誤會了,我這麼晚給您把手裡打電話,其實是想告訴您和葉這段時間很聽話,沒惹什麼事,您暫時可以放心了。”
聽到他這話,阮父明顯在那邊松了一口氣,接着又是好一陣感謝,最後還不忘囑咐他一定要繼續對阮和葉嚴格管教,沈周一一都應了下來。
挂了電話,他收起手機側目看向經理問。
“現在相信了?”
經理賠着笑臉連連點頭附和着,趕忙給他讓出一條路來,想着剛剛電話裡阮董事長客氣的态度,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跟上去解釋了兩句。
“沈先生,出入酒吧的人魚龍混雜,我們這也是為了阮小姐的安全考慮,還請您别介意。”
沈周淡淡地嗯了一聲,話裡聽不出什麼情緒,經理還想說點什麼,他忽然回過身來對他道。
“經理,我有點小事需要你幫個忙。”
經理拍着胸脯毫不猶豫地應下,“您說,隻要是我能做得到的,絕不推辭!”
沈周微微側過頭看向包廂裡面。
喝了一晚上的酒,阮和葉這會兒早已喝得爛醉如泥,可還一直抱着酒瓶不撒手,嘴裡時不時嘟囔兩句,也不知道到底在說些什麼。
沈周彎腰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濃烈的酒氣豁然撲面而來,他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眉頭,随後就把她放到了沙發上,接着又問經理要了一張毛毯給她蓋好,等到把她安置妥當,他看着牆上砸壞了的電視還有滿地的空酒瓶,這才不緊不慢地道。
“事情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