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候等人怔怔的看着今時月。
今時月來到主位前,欠身道:“拜見兄長。”
這時衆人才緩過神來,紛紛說道:“原來是純安小殿下,拜見小殿下。”
“小殿下安。”
今時月欠身回應。
目光掃過衆人,落在被宮娥簇擁着的慵懶青年身上。
原來首富蔣家的公子,是他。
伶舟祈看着她那比平時更加灼人的臉,眸光暗了暗,執起手邊的酒盞飲下,緩緩說道:“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撫月公子初來神庭,想必還未好好逛一逛,純安,由你作陪,同撫月公子在神庭中逛一逛。”
“是。”今時月應聲道。
今時月話音剛落,玉微候借着酒勁揚聲說道:“臣也想去!”
玉微候身側之人還殘餘幾分清醒,一把拽住他:“你不能去,你得陪君上喝酒。”
蔣撫月低聲一笑:“君上,小殿下可是皓月國未來的儲妃,在下雖不居于皓月國,但依舊是皓月國子民,讓未來儲妃陪同,這不妥吧。”
他看向身側的宮娥,緩緩道:“不如就讓這美人陪我去轉轉。”
“怎麼?在撫月公子眼中,我神都的公主還比不過一個宮娥?”伶舟祈看向蔣撫月,意味不明。
蔣撫月修長的指節劃過宮娥臉頰,細細打量着:“在撫月眼中,大概是的。”
此話一出,殿中一片寂靜,蔣撫月似無所覺般将酒水灌入宮娥口中。
今時月眼裡劃過一絲意外,這人是遲鈍,還是真的不把伶舟祈放在眼裡。
偏偏他如此落了伶舟祈面子,伶舟祈也不曾動怒,面色依舊溫潤平和。
“既如此,孤便不強人所難了,撫月公子自便就是。”
伶舟祈漫不經心的掃了那宮娥一眼,宮娥身子一顫,連忙跪下身:“奴婢定好好服侍撫月公子。”
蔣撫月将她拉起,環住腰身。
他目光掃過今時月未作停留,落在伶舟祈身上:“君上,那在下便先随着美人出去逛逛了。”
說罷,他靠在宮娥身上,腳步虛浮的向外走去。
今時月伸手為伶舟祈添了些茶,放置在伶舟祈面前。
伶舟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可生氣?”
今時月彎起唇角:“君上不生氣,奴家也不生氣。”
伶舟祈目光微滞,良久後輕笑一聲:“與他生氣,孤犯不上。”
蔣撫月這般無法無天的肆意性子,不懂規矩行事跋扈,的确令人頭疼。可越是這般,伶舟祈越放心,那蘊藏着巨大财富的蔣家,不能再有一個像蔣齊天那老狐狸一樣善謀算的家主。
今時月輕輕将他眉心褶皺撫平,一雙清澈的眸子溫柔似水:“君上放心,君上想要得到了,純安定當盡力而為。”
伶舟祈握住她手腕,脫口而出:“你不必…”話還未說完,被今時月打斷:
“與皓月國太子的婚期将近,奴家就當做提前熟悉一下流程。”
今時月眨了眨眼,小聲說道:“畢竟這蔣家公子不喜歡奴家,這樣才有難度不是嗎?”
……
冬日寒冷,寬闊的湖面結成了冰,身穿紅色長袍的人躺在冰面之上,烏發披散垂落在一旁,寒風吹落的花瓣落在他眼上,更襯的他那張臉比花兒還要灼豔幾分。
“我說,小殿下幼不幼稚,你們神庭的帝嗣這般閑的嗎?”
他羽睫一顫,花瓣滾落,看向樹上灑着花瓣玩兒的紅色身影。
今時月垂頭看過來,唇上一抹朱色比之紅梅還要豔上幾分,她勾着唇角:“那也比不上公子你,大冷天的來這冰面上取暖。”
“取暖?呵。”蔣撫月被氣笑。
他“啧”了一聲:“小殿下該不會真覺得我閑着沒事待在此處,這麼冷的天,我有病?”
冰面上的人身上的錦衣領口淩亂的半敞着,雪白的鎖骨處泛起一抹粉意,滲出細密的汗水,整個人如一株糜爛熟透的花,通身散發着引人采摘的異香。
好聞濃郁的花香随着風吹到今時月鼻間,花朵自她指縫中落下,她面色怪異的問道:“誰給你下的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