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範你要是再嘞下去,我在陰界好不容易恢複的脖子就又要斷了!”白無常說話費勁,越來越小的聲音聽起來快斷氣的樣子。手不斷扒拉着黑無常,臉色逐漸發白……
察覺到語氣中的不對勁,黑無常連忙把他放下來,看白無常緩了好一會也依舊是一副窒息的樣子。
天靈紀,雲卿一個無語的眼神看向黑無常,香靈更是搖頭道:“範叔叔你就算是在激動也别摟必安叔叔的脖子太緊啊……”畢竟他是吊死的啊。
“……”黑無常尴尬到無話可說。靜靜的看着香靈,嘴巴微微張了張似是想說什麼呢,又不知如何言起,他幹笑兩聲,難得一次可愛,臉上小表情多的時候維持時間不久。
黑無常又恢複了往日的冷臉人很話不多,抓住坐在他兩邊的雲卿和天靈紀,邦邦兩拳下去他們額頭上默默鼓起了一個沒有銀子的紅包。揍完立刻神經氣爽。
範叔叔突如其來的變臉,倒是把香靈吓得一機靈,不由暗想着:“範叔叔這力度倒是和舅舅揍沈源有的一拼……”
而此刻莫名其妙挨了一頓打的雲卿,天靈紀很無辜的看了眼對方。天靈紀似乎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輕歎一聲,無所謂的對他擺了擺手,看雲卿還是一臉委屈,他輕摸了摸雲卿的頭。
待白無常臉上氣血恢複,幽幽睜開眼。被黑無常拉起來又是抱了好一會不松開,這次他抱的是腰,力度雖說也松了許多,但微微發抖的雙手還是不小心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怕。
白無常“好了好了。無救,别擔心了啊,七哥沒事。”他嘴角淺笑,心語傳音溫柔且空靈,滿目心疼,有些拿他沒轍的拍了拍黑無常的背,見他還沒放開自己。白無常眼珠一轉,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這次傳音語氣悠揚道:“香兒還在這裡呢。都好幾千歲的鬼了還是陰界地府黑無常,當着一個小女孩的面在我身上哭鼻子,這事要是傳出去……”都未等他說完。
黑無常耳根一熱,惱羞成怒的推開白無常,黑着臉咬牙憤怒的對他傳音出兩字:“你敢!”
“範八爺猜——我敢不敢呢~”白無常湊他身前魅裡魅氣的說道,那張白裡透紅妖豔的臉,看了更是讓人心裡一團火。
黑無常:“你!”
“哈哈哈!”白無常高興大笑,“不得不說調戲老範調戲到他生氣是真爽啊!”他眼睛都笑彎了的想着。
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來什麼了,在黑無常周圍看了一圈,什麼都沒有,他心頭一懵,明明當時已經看到鬼仙大人的花瓣了,鬼仙大人呢?
如此近的距離黑無常被看的臉一紅,不知道想歪到是南是北,一直盯着白無常那張撩人心魄的臉,不自覺的心跳加快很多,又看了會,他感覺自己整個鬼都無法自拔,“必安……”他深吸一口氣。
勉強冷靜下來别過頭去試着不看白無常,低頭看了眼香靈,小聲嘀咕道:“必安這個傻子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話落黑無常眼神黯然。好似在壓抑着什麼,如果不是香靈在此,他真想現在把這個誘人不知的傻子給吃幹抹淨!
心中正念叨着呢。黑無常突然感受身後到一陣怨氣,連忙卷起地上的雲卿,天靈紀兩人,拉着白無常和香靈身影一閃。
先躲到忘川河碼頭鬼船夫未開走的撈鬼船在裡面一避,船身占了整條忘川河,很大,不算繁華,是鬼船卻因船夫幾萬年的保養與修補而看上去不至于太破,也不算太恐怖。
黑無常進船把白無常和香靈放下後,先是拿哭喪棒把那些鬼船夫撈上來,不願投胎的鬼引到船最底下的一層,殘魂幾把豆子趕下去,最後長袖一甩,隐藏蹤迹的同時在他面前所在的第一層外加一層保護結界,雖然白天黑無常法術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在船裡微微掀開船簾一看,他随手一揮把袖子裡雲卿,天靈紀扔出來,回身望着香靈他們三個小輩,面對他們的時候。黑無常依然冷着一張臉,神色還算淡定的走過去,當面對白無常時他那張冰塊臉才流露出一絲絲不安。在他耳邊道:“這趙老頭還沒死,必安……”
話音還未落完整,白無常擡頭突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難得嚴肅淩厲的眼神讓黑無常閉上嘴,随之又厲聲傳音一句“别說話!”他垂眼滿眼擔心的看着香靈,确定她沒有聽到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香兒這孩子方才受的傷,消耗的靈力太多,一晚上幾次大戰下來,再戰下去,隻怕她這花仙病弱的身子未必受得了啊。
白無常有些不忍心,到底是千年前與她養父帶了她十年,知道以香兒的脾氣讓她知道趙仇怨沒死,準會拼命,這般倔強的性子不死不休的脾氣怎麼和鬼仙大人一樣啊……
白無常目光心疼,又不由頭疼,在心裡無可奈何的念了一句“她倆一個不能讓人省心。”但一個是自己義女,一個是自己千年前在忘川河救上來的上級還能怎麼辦啊?白無常輕歎。
為避免香靈看出點什麼他特意和黑無常走遠了些,距離差不多了。兩人正欲繼續傳音呢。卻不想……
“範叔叔,必安叔叔你們怎麼了?”香靈一臉愣然的跟上來,船身猛地一晃,站在甲闆上的她險些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