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姑娘愣了一下,“不是啊,房主姓王。”
“哦,那就好。”
秦涵景笑了下,沒說什麼,隻是一套房子而已,房主他想要姓什麼就姓什麼。
房子的事情落停,陶溪去醫院接了陶竹青回了秦家,一來就住進人家家裡,要走了總要打聲招呼。
陶溪和陶竹青商量着買些禮物,但又不知道秦媽媽他們喜歡什麼,便隻能去詢問秦涵景。
“他們什麼都不缺。”
“……”陶溪知道秦涵景說的是實話。
最後陶溪打下手,陶竹青親自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作為對秦媽媽他們這些天照顧的謝禮。
吃完飯,陶溪收拾好東西,當晚搬進了租住的房子。
看着多出來的行李箱,再看看窩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盡量減少存在感的秦涵景,陶溪有些無語,好好的别墅不住,和他們擠小房子?
深夜,秦家别墅,大家都已經睡了。
秦媽媽起來喝水,被門口突然出現的身影吓了一跳。
“你怎麼回來了?”看了眼秦涵景身後,發現空空如也,“你行李呢?”
“我上樓了,您早點休息。”
“……”這是人被攆回來,行李卻留下了?
秦媽媽越想越樂,回卧室把秦爸爸搖醒分享大兒子吃癟的詳情,這一晚,老兩口在被窩裡蛐蛐了好久,第二天早飯都沒下樓吃。
昨晚聊太晚,睡過頭了。
“大哥?你怎麼回來了?”在家看到秦涵景,秦宇辰也很訝異,昨晚他可是親眼看着大哥把自己行李打包拎着上了車,這會兒也隻以為是秦涵景落了東西,一早回來取東西,“爸媽人呢?”
“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什麼?”反應過來秦涵景話裡的意思,秦宇辰不可置信地望了眼樓上。
秦宇辰愣神的功夫,秦涵景已經出了院門。
行李進了門,距離他進門的日子還遠嗎?
随着陶竹青住院,陶溪帶着陶滿家裡醫院兩點一線。
徐老給陶竹青治療的時候,非但不避諱陶溪,還特意給他做出講解,不像是醫生對病患家屬,倒像是老師帶學生。
一晃十天過去,兩周假期眼看到頭,陶溪卻始終沒作出決定,連帶着看秦涵景都不順眼。
他都快愁死了,這人卻每天就想着登堂入室那點事兒。
再次将秦涵景拒之門外,陶溪轉身在飯桌前坐下,給陶滿碗裡添了一筷子菜:“快點吃,看什麼呢?”
“媽媽說,不能數典忘祖,放下碗罵娘,卸磨殺驢。”
“我姐還說,有話要直說。”
“媽媽說,不能吃着飯把做飯的人趕出家門。”
“……”又往小家夥嘴裡塞了一口菜,“你媽媽說給你聽的,我姐姐沒說給我聽過。”
發現說不過陶溪,陶滿跑回房間和陶竹青打電話告狀去了。
陶溪心裡煩躁,胡亂吃了點,便收拾了碗筷,剛從廚房出來,就聽到了敲門聲。
他以為是秦涵景去而複返,心裡的煩躁更甚,皺着眉頭開了門。
“沒完了……”
“景哥……”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發現不對。
陶溪打量着門外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陌生人,警惕的将大開的房門隻留下一人通過的縫隙,“請問你找誰?”
雖然對方包裹嚴實看不清面容,但陶溪确定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來人似乎也很疑惑,從門縫裡朝屋裡打量一眼,然後疑惑道:“這裡不是景哥的家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景哥?”從對方的話裡,陶溪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我租住的房子,你是房東的朋友嗎?聽說房東出國了,你不知道嗎?”
“我們能進去說嗎?”門外的人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再次開口,“陶醫生。”
“……”陶溪拒絕的話被堵了回去,“我們認識?”
來人将口罩摘了下來,朝陶溪笑了笑,“陶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天我們剛見過,說起來,上次的事情我還欠陶醫生一句道歉。”
“蘇和?!”
“噓,能先讓我進去嗎?我怕被人拍到。”
對方職業特殊,陶溪讓出門口的位置,将人迎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