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平時都有重要事務在身,怎麼今個兒有空回來啦?”許多靈修頓時給他捧場。
慕容北希主修攻系,對法陣了解也不多,但他想也難不倒他,故作潇灑的一揚手,法陣便形成了,為了炫耀自己厲害,還專門用了最高級的束縛法陣,中心的幾個弟子被繩索給捆住了,身邊的人立刻歡呼雀躍,一個個眼冒星星。
“怎麼樣,讓我也來教教——”慕容北希得意洋洋的說,但話音未落突發異變,法陣的光閃了幾下竟是消失了,繩索也自動脫落縮回大地。“這是怎麼回事?”他驚訝的問。
這時,缪淵在陰影處忽然出聲:“法陣的行成關鍵在于陣點。”
“你應該在意于法陣的形狀、靈力分布是否均勻,而忽略了更重要的因素,比如陣點的位置。第五個點位置偏離了3毫米,第二個站點位置靠前了0.8毫米,靈力着力點變化,法陣無法形成。”
“還有要想使用法陣,就要先知道怎麼破解法陣,每一個法陣都不可能絕對完美,總會留下薄弱點,通常解決方法在于陣點蘊含靈力的高低,最低點加以隐藏,不易被找到。但你過于強迫症,使得每個陣點力量一緻,也就是說,每個陣點都成為了薄弱點,所以根本無法控制住别人。”
“說到底,還是等把基本的練好了再來顯擺吧,以免太丢人。”
那個慕容北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裡清楚這分明就是問題所在,但他平日傲慣了,現在問題被當面指出,讓他面上有點把持不住,如果是這個厲害的男人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其他人——他立刻回頭去找消息發出者。
他一看缪淵,立刻惱羞成怒,“就憑你個廢物也敢教訓我?醜八怪懂什麼!明明……明明是我剛才精神松懈,所以撤掉了法陣!”周圍人見是缪淵說出的話都哈哈大笑。
“你說得倒還有理有據的,編得不錯,從哪學的啊?”
“哈哈,反正不是他自己練的,他哪會用靈法啊?”
缪淵一點沒生氣,心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還是少多嘴,準備找個書上看來的理由這麼塞搪過去。
但沒想到慕容北希剛站定,忽然有一種極為可怕的感覺,那種恐懼的感覺像一股寒流,瞬間穿透整個身體,讓人的心跳加速,無法控制的顫栗。是誰有這樣的壓迫感?
“一個靈修,之所以修為高,不是因為他天資高,而是他懂得不恥下問,傲而不驕,懂得吸取教訓,才會能修煉成功,受到尊敬。”
“等你懂得了這個道理,而不是諱疾忌醫再來顯擺自己吧,在場各位也是。”顔憶雨漠然道,竟是直接瞬移到缪淵身邊,拉起他的手。
“你……”缪淵還沒說話,他便冷着臉拉着他揚長而去。
在場所有人都呆在原地,雯靖回過神來,忙追過去:“等等缪淵哥,你們去哪兒?”
缪淵掙開顔憶雨的手,似乎剛回過神,看着雯靖想了想,手一合攏,一團光在他手中慢慢會聚,再打開時,掌心出現一朵白色的、嬌翠欲滴的彼岸花。
“這個你拿着,禮物。”缪淵随口說,摸了摸他的頭,“好了,你先自己回去吧,有個傻子生氣了,我去哄哄。”
……
待兩人走後,雯靖端詳着那朵花,按理說應該是靈力做成的花,但卻像真的花一樣,不知道有什麼用,于是他決定去問家主,正巧看她剛回來。
他走到慕容丹的房間門前,卻聽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靈法大會……”“和管控局走得很近,若有危險首沖的就是我們家……”“不用擔心我可以出馬的……”“加強防護,若是有意外,絕不讓他們再毀一次家……”
?雯靖聽得不真切,但他能認出這并不是兩個人的聲音,而是都是同一個聲音。
慕容丹的聲音
她在講電話還是在自言自語?雯靖正着猶豫要不要先走開不要打擾她時,門開了。
慕容丹一臉疲倦,見到是雯靖有些意外:“怎麼了?找我啥事兒?”
“就……就是缪淵哥送了我一朵花,我想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雯靖低着頭乖乖問,眼角卻不自覺撇向慕容丹的手腕處,不知為何平日那裡總帶着的一串手鍊卻不在,有一條猙獰的疤痕留在她手腕上。
慕容丹有些疑惑的接過花,端詳片刻說道:“你找個瓶子把它養着吧,之後說不定會有什麼用處。”
雯靖摸不着頭腦,隻好忍着好奇回去找個玻璃瓶子,想把花插到瓶子裡,找半天還找不到,之後跑去找女靈修借瓶子,但問題依然始終環繞在他心頭:她在跟誰講電話?那傷痕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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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出門,缪淵看着顔憶雨,後者依然冷着臉,他歎了口氣,試探性的說:“……顔憶雨,按道理說你不用這樣的,這都是常态,他們隻是不知情,你不用跟他們講什麼道理,忽略那些語言教完他們完事兒就好了……”缪淵講了半天隻感覺自己越講越亂,本來想要責怪他太沖動的話卻說不出口,卻見顔憶雨回頭:
“按道理是嗎?世界需要你講道理,但在我這裡不需要,我不想任何人在這樣看低你了。”
缪淵呆了許久,這樣和顔憶雨靜靜走了一段路,忽然啞然失笑:
“你真是……這樣,我們去比試一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