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宣今天不知怎麼的,忙到了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先是一上午見高層,累的團團轉,緊接着,下午緊急批了30多份有關貿易的重要文件,随後,因為人手不夠,被拉去出了一次外勤,随即十點鐘開會後回公布一份重要文件,也是這份文件,導緻他要趕一份重要的公告,寫到了半夜兩三點。
這天工作下來,簡雲宣餓得前胸貼後背,能吃掉三個滿漢全席的他毫無睡意,當即決定反正睡不了多長時間,還不如先填飽肚子,于是他想了想,打電話給柳宗溟,問他要不要出來吃夜宵。
柳宗溟半夜三點鐘被他吵醒,回了句自己吃便挂了電話,但在簡雲宣堅持不懈的電話轟炸下,他忍無可忍的起來了,套了個外套就下樓了。
兩人住的同一小區,很快就碰上了面,随後去不遠處還沒關門的燒烤店坐着。
柳宗溟一邊啃着串,一邊給簡雲宣的公告檢查錯字,時不時看一眼對面在大快朵頤的人。待他吃的差不多了,面無表情地把改過一遍的文件發給他:“六處語法錯誤,十處錯字,還有一處重要信息表不當。你的專業水平什麼時候退化成這樣了?”
“讓我半夜寫這玩意兒,有點小纰漏是正常的嘛!”簡雲宣不滿的反駁,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内容又浏覽了一遍,改了一些小地方,這才發到了管控局大群,一堆吵醒的人在群裡老實的回了句“收到”“好的”,背地裡不知道怎麼罵管控局。
“你的謝謝是被狗吃了嗎?”
“你這話一出就别想再聽到“謝謝”了。”
他顧不上跟柳宗溟和吵架,忙着把盤裡那些沒吃完的串串霍霍光了,才拍拍肚子說:“對了,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呢。關于這個的——”他指指自己左邊耳朵上那個蝴蝶形狀的耳墜,又把手伸向自己的脖子,本來是要直接用手的,但他在最後一刻又想起自己手滿是油的事實,才讓皺巴巴的襯衫逃過,不過這也無傷大雅,因為柳宗溟知道裡面是什麼。
“怎麼,這兩個東西出什麼事兒了?”柳宗溟随手遞了一盒濕紙巾過去。兩人自小耳朵上都帶着耳墜,脖子上用一條繩子系着與對方耳墜一撤的挂墜。
“就是說,你長這麼大真的沒有覺得奇怪過嗎?你看我們這兩對耳墜,為什麼不一起帶着非要分開帶呢?人家看了都說跟個情侶玩意兒似的……”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那你還記得這對耳墜是怎麼來的嗎?反正是從小就帶着了。”柳宗溟埋思苦想。
“我依稀記得,這是你送我的,”簡雲宣摸着脖子上的葉子,“還有家中長輩跟我們叮咛說,這兩個是寶物,一定要随身攜帶。”
“……然後,你怎麼打算?”
“……所以我很好奇啦,想約你回家一起去問問!”簡雲宣不耐煩的說,“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好奇帶了這麼多年的貼身事物是何來曆嗎?”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柳宗溟擡起一邊眼,陰晦不明的看着他,“你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茬?”
“就辦公室那些小姐姐們問的,問這個耳墜是從哪裡來的,可不可以跟我帶個同款的,然後後面又發現你也帶,就問我們是不是情侶?”
“這麼說,你和小姐姐們聊的不錯咯?是不是微信□□微博都加上了?”對方對他報以考究的眼神,簡雲宣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不對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被捉奸的即視感?“唉,你管這麼多幹嘛!就一個字,去不去?”
柳宗溟答應了,兩人就慢慢回家了。
結果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摁在牆上幹那什麼不可描述的事,随後,兩人仿佛魂魄出竅,腳不着地的飄走了,意識尚在神遊。
“那可是那個慕容缪淵啊……”
“那個顔少家主……”
“真的假的?他媽的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