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此時一間破舊簡陋的房子裡,年輕人剛回到家裡。他的父母原本住在别的地方,具體位置他不清楚,但知道非常遠。後來不知為何生了場病,然後搬到了這裡,他那時才一兩歲,對于以前那個地方幾乎沒有任何印象。而自從父母生過那場大病,身體就一直不太好,隻能勉強在家做些小生意、幫人寫寫字糊口。
(解釋:以前靈法界很極端,靈修不允許幹涉世事,所以不住民法界的靈修都要自斷靈脈,當時靈法界戰亂過于危險,缪淵的父母自願斷靈脈退出慕容家到人界生活。缪淵本來就有靈力,但父母并未給他進行最基本的封靈,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普通人。但老顔就因為本身和顔家貴族有關聯,所以會一點點靈法。)
雖然一直在這個小農村生活,但父母卻希望他能出去走走。他有足夠的才華,待在這裡太屈才,于是他就生出了去京城的念頭。
他在門口同父母告别,但這時父母拿出家傳的兩隻發簪讓他帶着,說或許會在京城遇到他的妻子,那時就将這一隻發簪贈與她。
他珍重的将木盒放到行囊最裡層,随後坐上牛車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
此刻天下亂戰,先皇早已駕崩,留下年幼的太子難以坐穩皇位,好在留下遺囑下同樣年輕的攝政王。攝政王一洗朝廷,清除反叛勢力,勉強穩定了局勢,皇帝更是把攝政王當恩人,此時朝廷是攝政王一手遮天的局面。
四月初雨紛紛,順着道路走,過了城門關卡擡頭就能看到,雨霧撫建築, 半遮半掩, 宛如瓊樓玉宇隐于雲端,卻遮不住盡頭處皇宮的高大宏偉。
街道上熙熙攘攘,即使有綿綿細雨仍然熱鬧非凡,與農村相比真是讓人大為驚歎。年輕人的計劃是先找家客棧住下,摸清皇城後去找之前聯系好的朋友那裡做事,過幾月參加科舉。
忽然天上雨下大了些,他隻得冒着雨先去了一家酒樓的屋檐下躲避,望着外面的小販匆匆把攤子收起來,行人打起傘或者帶上鬥笠,雨點親輕輕落在地上,将地上倒映着的房屋輪廓打的模糊。
他擡起頭随意望着遠處,不知還要待多久雨才會停,正想着對策時,來了另外一個人,用手遮着頭頂,也躲進了屋檐下。
年輕人轉過頭來,那人放下手也正好轉過頭。
街道喧嚣的聲音被雨聲蓋住,隻聽水滴順着屋檐落下的樂聲,富有節奏感,好像心跳,滴答,滴答。
“你……”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年輕人讪讪的問:“閣下也來躲雨?”對面那人看着也年輕,身上穿着一身黑的侍衛服,布料看起來價格不菲,看起來像那種貴族人家養的身手很好的侍衛。但他卻生得英俊過人,舉手投足之間顯出幾分貴氣,還有……身上有股很特别的味道。
那侍衛看着他,淡淡的說:“是啊,會打擾你嗎?”
“不不不,并沒有,我隻是問一問……”年輕人被問的一愣,連忙否認,臉色還有些發紅。
侍衛看着他莫名有些好笑,這人竟為這樣一句話就憋得滿臉通紅。
默默端詳着年輕人,侍衛眼底閃過一抹光剛想說,什麼卻仿佛聽見了什麼,迅速改口:“這雨也沒多大,我還有些事,不如冒雨而行吧!”
年輕人微微一征,輕聲說:“這樣容易得風寒的,要不你再等等?”
侍衛又看他一眼,說:“不必了,那麼有緣再會?”語尾帶着些許戲谑,說着掀起後面的披風頂頭跑了出去,幾下就沒影了。
年輕人歎了口氣,也不知在想什麼,有些恍惚的看着滿是烏雲的天空。
雨淅淅瀝瀝的,不見變小反而增大,這時年輕人看到一群人行迹詭異,匆匆進了酒樓,卻又沒進去,而是在門口處悄聲交談,諸不知他們的聲音被風帶進了年輕人的耳朵。
他原本無意偷聽他人說話,正想着站遠一些,這時幾個敏感的詞讓他站住腳步,遲疑一下沒有動,聽着交談的内容,他不由得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