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手下敗将提要求?看來是想再給靈法界添一部屈辱史了!”
話音未落,缪淵就一腳踹過去,這是他第一次連嘲諷都懶得嘲諷,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讓那幫魔界的人後悔踏入這片地盤!
管他打不打賭,反正你是必須得給我滾下去。
一陣陣拳風襲來,别看這孰笨重又圓滾滾的,動作可敏捷像一隻老鼠一樣閃避着攻擊。缪淵手一揚,無數花瓣落下,“信件!約束!”一大片魔修魔獸被定住,急得原地吱哇亂叫,同樣許多姚家靈修配合着用絲線控制住幾個漏網之魚。
孰在花瓣即将落下的時候就猜到是某種攻擊手段,他頭向後彎,看上去就像折斷了一樣,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卷了起來,身體四肢變長後縮在一起,整個人變成了一個硬邦邦的球飛速旋轉着。
花瓣剛觸碰到他就變成碎片,幾個靈修想要偷襲他卻發現那家夥硬的跟個鋼鐵似的。缪淵見狀一皺眉頭,手中化出第3朵彼岸花:“淨化!所有人散開,小心他的暗器!”
孰作為将領最有名的就是他的球狀态,就如一個全身上下都是暗器的兵械庫,在魔淵剿滅了許多敵人的同時,從他身上瘋狂的發出無數細如發絲一般的小刺和飛镖,許多人被打到初起隻覺得一點刺痛,剛松了一口氣,傷口處突然爆炸,處處是慘叫聲。
所幸大多數人聽了提醒直接展開了屏障擋在面前,看着那威力大到将屏障炸出觸目驚心的裂痕,不由得心有餘悸。
要解決這隻老鼠,不用封神還真有些麻煩,但封仙水平絕對不足……缪淵心中生出這樣的想法,他思索幾秒,忽然想到一個事情。
對了,把這個忘了……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忽然甩開上前纏鬥的敵人,在半空飛快設下一個奇怪的法陣,法陣縮小融入他的手背,随後他做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
手向前伸直,瞬間妖豔的紅色如火山爆發般出現,白色彼岸花的虛影一點點被染成了紅色!
暴虐的靈法随着紅色彼岸花的綻放如箭般射向四周,變成了大圓球的孰那宛如魔力般的靈法灼燒着外殼,他慘叫一聲,身體啪的一下縮回了原本的模樣:“這是什麼靈法?”竟然像魔力一樣!
缪淵未回答他,而是直接上前一腳踹過去,孰越發越覺得自己面對的不像是一個未喚法相的人,這樣的魔力不是一個靈修該有的!
他使用了渾身解數來抵擋,但對方那精湛的戰鬥技術讓他難以脫身,漸漸的他有些急躁了,孰見周圍兵将一直不能突破防線。氣的大吼大叫:“一個兩個的都幹什麼吃的!這麼點人也打不死!”
“這……孰将軍,對面慕容謀淵他一直在設法陣阻礙我們,過去就死人啊!”孰這才發現缪淵在與他對戰的同時竟然不斷的設下陣點,所及之處形成許多個攻擊用法陣。
孰自己對缪淵的攻擊應接不暇,面上有些挂不住,又朝魔修吩咐:“你們也像他那樣啊,會不會搞啊?”
魔修一個個面露難色,他們要有四隻手倒能試試但是現在根本沒辦法!這時靈法界人群中爆出一聲:“來了,民衆增援到了!”
這可不妙!孰這會兒倒是恢複了點理智,看到此時的情形,一想他們本就沒有帶很多人,還一直有傷亡無法攻破,現在對方又添兵力,不宜久戰啊!
他用手勢讓後面的人發出鼓聲号令撤退。而此時身後突然閃過一個鬼魅般的身影——紅色彼岸花盛開在冥冥薄霧中,搖曳着柔和的紅色光華,那紅得眩目的花瓣在陽光下閃耀着絕美的光華……
“我讓你走了嗎?”缪淵幽幽的問,孰已經丢棄斧頭,凝聚全身力量,朝缪淵進攻直到對方越來越強的靈法,最後一次壓倒了他的魔力,他終于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缪淵舉起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這一下是給被羞辱的同胞們的,給老子滾下去!”
姚渙遠遠看着空中煥發出妖豔的紅光,如同火焰般的花兒開滿周圍,他看着被染紅的大地,愣住了。
這是無人見過的“”仙瓊盛世”,倒不如說是碎瓊亂玉一般,加上豔紅的花瓣,有種凋零的美感。
孰原本還能招架得住,但是他分心于攻擊戰争上的其他靈修,卻又不能像缪淵那樣一心多用。最後衣服都在暴虐的力量中被撕裂,墜入深淵。
“”守住了!守住了!”靈修們見對方後退,歡呼聲震響雲霄。他們憋了一肚子氣來打仗,剛才更是第一次舍棄一切身家性命的拼死作戰,得到不可能的結果後,竟然是那樣的暢快。
這時卻見姚渙奔跑過來,一邊用絲線警示似的隔離開人群:“缪淵!你還好嗎?”
其他人這才發現,從缪淵把那個家夥打進深淵後就一直沒動,隻是那股妖豔暴虐的靈力氣息越來越強。
隻有姚渙明白,缪淵能夠控制自己曼珠沙華形态後強行解封力量,使曼珠沙華成為化形的靈法,但那可是能讓人失控的靈法啊!
姚渙緊鎖眉頭,手中絲線已經化出,蓄勢待發:“缪淵,聽到我說話了嗎?”
缪淵緩緩回頭,眼中血紅在漸漸褪去:“沒聾,聽着呢。”
姚渙這才放下心:“增援部隊到了之後,我們會一直把守着,你先去休息一下?”
缪淵望向遠方的黑影,許久才說:“嗯,安全就好。”不知不覺,他們已經打了兩個多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