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之歎氣，他們都一樣，害怕自己最終會變成自己的敵人。

……

不遠處，簡雲宣悄悄從背後靠近柳宗溟想要吓他一跳，後者無語，這家夥盡學些幼稚的手段。“簡雲宣，你收斂一下靈法氣息說不定我還能晚點發現你。”

“哼！”簡雲宣依然是一身皺巴巴的襯衫，半長發被他紮成一個小揪，倒有些可愛。他指指臨時軍營：“那邊幹嘛呢？”

“倆孩子在談心。”柳宗溟冷淡的說：“老顔把該說的都說都跟小江說過了，能不能理會就看他自己了。”

風把斷斷續續的話語帶了出來，簡雲宣眯起眼睛聽了一會兒，一屁股坐在柳宗溟身邊：“喂，話說回來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嗎？”

曠野的風在炎熱的夏天顯得格外珍貴，夾帶着絲絲涼意吹拂進人的心裡，柳宗溟微微歎息：“也許永遠不會忘。”

簡雲宣拍拍他的肩，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其實大概也隻有調查組的人才知道，柳宗溟宗和簡雲宣第一次殺人都是因為對方。

當時在一次大行動後的慶祝宴會中，幾個剛認識的調查組成員喝的醉醺醺的，慕容丹見勸不動這幫醉鬼，幹脆也不理他們了。

然後聊着聊着，就問起了最一開始的殺人的感覺。作為靈修平常隻是打鬥的多，但調查組幾人都是淨幹危險事兒，一問起來似乎無人幸免。

讓人比較在意的是缪淵和柳宗溟兩人都是封神後才殺過人，再一細問缪淵就不想多說了，幾人有些納悶，簡雲宣這時就打哈哈說了關于他的事情。

“封神者不都需要封神信念嗎？就當時柳宗溟死都想不出這個信念哈，卡在這裡好幾天，哎，你們看我這麼好心的人，哎喲就把他帶出去散心。”

“結果當時遇上了仇家，上來就往我們這邊殺過來了！”

簡雲宣講到這裡攤手道：“當時老柳沉浸于自己的修煉世界，我才發現有靈法攻擊我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然後我就給他擋了一下，下意識反手給那人刀了。這就是我的第一次。”

“後來呢？”衆人明顯比較關注後面發生的事。

“”沒想到又竄出來幾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然後簡雲宣又抱着酒瓶子灌了一口：“之後啊，柳宗溟發現我渾身是血快嘎了，突然就覺醒封神了，把那些人全嘎了之後才發現自己殺人了，心有餘悸啊！”

“”得了，别聊些打打殺殺的，給老娘都滾回去睡覺了！”這時慕容丹剛好回來，催促一通然後把缪淵帶走了。之後衆人又聊了許多，釋然了不少——靈法界這個世界就是不一樣，你若是軟弱，就會遭受欺辱。

而顔憶雨告訴江啟之的便是：無論如何都要看清本心，更不要動搖你的封神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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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在一條暗道裡，缪淵跟賊一樣掏出手機，把光線調到最暗後看信息。

一邊的陸家負責人陸銘帶着畏懼看着他，突然就見缪淵噗嗤一笑，神情染上愉悅，感覺整個人更容光煥發，美麗至極。

在這昏暗的地道中，簡直就像鑽石一樣耀眼。幾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都看呆了，缪淵很快就收斂了笑容，還奇怪的瞥了一眼他們。一人繼續往前走。隻是大家都越發越好奇是誰發的信息。

陸、柳家弟子加上情報部成員成功按照走私團廢棄的通道潛入了魔界。據說這裡直通往宮殿後的一片集市，他們要去對方的家門口搞點破壞，比如在宮殿附近埋一片炸彈啥的，以達到使對方的支援道路受阻的效果。

按照他們傳出的假情報，這裡的人手應該很少，都被調去了其他戰場。衆人剛走出通道，随意一看都愣在原地。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