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捕夢網很漂亮,用竹子圍了一個圓,圓裡用竹絲裝飾,圓下是一小節一小節的竹子,竹子裡面被裝了小鈴铛,風一吹會有不明顯的鈴铛聲。
“這個挺好看的,但是怎麼了嘛?”江旒不解的看着這個捕夢網。
楓楸看了他一眼,找了一個下面挂着鈴铛的小竹節向上一拉,露出真正捆着鈴铛的東西,那是一節小孩的小指骨。
“這…也能被找到?”
楓楸把手指骨取了下來,對江旒道:“那本書上有寫。”
“我知道你在嘲笑我沒認真看。”
“知道就好。”
兩人先下樓吃了午飯,因為山竹還在地窖沒人做飯,所以楓楸江旒就從系統商店裡買了點東西吃,順便給山竹帶了一份。
“僞君子人還是不錯的嘛。”山竹一邊啃着手裡的漢堡,心裡想到。
江旒和楓楸坐在山竹的對面,一個吃飯迅速,瞬間前面的炒飯就不見蹤影了。另外一個慢條斯理地拿勺子喝着海鮮粥。
“你們又要問什麼?”山竹吃完開口道。
楓楸正在喝粥,擡眼看了她一眼沒理她。
“沒什麼,我們就來找你聊聊天。”江旒笑着說道。
山竹看着他,眼裡是滿滿的嘲諷。
“你弟弟的小指骨還在嗎?”楓楸開門見山道。
“不記得了。”山竹不明白為什麼問這個,倒是難得露出這麼真誠的眼神。
“好吧…”楓楸把山筍的小腿骨和手指骨都放在了桌子上。
山竹沉默的看着桌子上的煙鬥和被捆着鈴铛的手指骨,還有從剛開始就被江旒擺着桌子上的那一本日記。
“我覺得你應該是知道這一面上寫了什麼吧?”江旒翻開那被血液黏住的一頁。
山竹眯起眼睛,笑着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我錯了嗎?為什麼要殺我?我錯了嗎?為什麼這麼痛?姐姐我痛,姐姐他們要殺我?姐姐他們拿走了我的腿,我的脊椎,我的心髒……我好疼。”
山竹深吸一口氣,将血書上的最後一句話緩緩說出:“我隻是給了他們一袋食物。”
楓楸遞給她一瓶水,等她其實已經瀕臨崩潰的神經恢複。如果說第一次見面時山竹那副又哭又跪的樣子是為了掩蓋自己罪惡而設計的人設,那麼現在這個用玩笑語氣掩蓋内心崩潰的就是真實的山竹。
“好了,我們還有什麼要問的?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出去?”山竹很快掩蓋起自己外露的脆弱,用平靜地仿佛無事發生的語氣詢問二人。
“對于你父母對弟弟的偏愛你沒有一點點恨自己的弟弟嗎?”這次開口詢問的是江旒。
“沒有。這又不怪他。”山竹無所謂道,“我也不完全怪我爸媽,相對于我們村别人家的孩子而言我已經很幸運很幸福了。他們都吃不上飯的時候我還能去外面讀書。”
“我隻恨那些寄生蟲一般的人渣。”山竹補充道。
“你是指那些客人嗎?”楓楸問道。
“你是偵探還是我是偵探?”山竹接着說道,“什麼都問委托人,你是不是不行?”
楓楸無語。
“我們這不是想要多了解一點細節嘛。”江旒掏出搖風擺着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希望委托人小姐好好配合我們調查。”
“我不就吐槽了一下他嗎?”山竹也不知道是嘴快了還是覺得無所畏懼了,話都變的口無遮攔了很多,“你這麼護着他,幹嘛?你喜歡他啊?”
“對啊,不行嗎?”江旒開玩笑道,“我愛我主人這是程序都編好了的。”
“切。”山竹一臉我信你個鬼。
楓楸不開口隻不過起身離開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