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病房裡空無一人,别說分秋了,連楓楸的衣服都沒了。
江旒楞了,拿出手機撥通楓楸的電話。
[你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江旒馬上報了警,讓醫院調區了監控,直覺告訴江旒楓楸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偷溜了。
監控裡在江旒離開10分鐘後,楓楸也離開了醫院,帶起了江旒買給他的厚衛衣帽子,離開了醫院,消失在了人流裡。
短短兩天時間江旒便接到了楓楸之前室友的死訊。
楓楸被警方認為是第一嫌疑人卻根本找不到人,劉凡死的最慘,被扒了皮,皮被當成被子晾了起來,血淋淋的挂在陽台,把路過的人吓的不輕。
又過了一天江旒知道了楓楸妹妹的死訊,是被那幾個室友報複緻死的,腹部被一人捅了一刀,已經死了至少兩天了。
“叮叮…”
“喂?”江旒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接起了電話。
“段長…”消失了幾天的楓楸打來了電話。
“楓楸!楓楸!你在哪?”
[死局]
另一個大楓楸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楓楸!你到底在哪?”江旒慌了。
“擡頭,我等你。”
江旒已經跑回了學校,宿舍樓頂上是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周末學校裡幾乎沒人,更沒人會在宿舍樓頂,那個身影便隻能是楓楸了。
江旒氣喘籲籲跑上了9樓的天台,楓楸穿着那件衛衣帶着帽子下半身還是醫院的病号服上面是幹涸血迹但都不是他的,站在天台的圍牆上,圍牆很厚大概30cm左右,楓楸站的地方還不至于讓人有搖搖欲墜的感覺。
楓楸擡頭看着他,放下了帽子,臉上也被濺上了血迹,看上去危險又瘋狂,一隻手上是把水果刀,這是江旒之前給他削蘋果時用的,但現在上面全是幹涸的血迹,楓楸正用他削着一個蘋果,蘋果皮沒有斷過一直到削完,拿着帶着血的水果刀就切一小塊蘋果,吃了起來,完全不在意水果刀上血迹和殘留的一小部分皮膚組織。
“楓楸,你先下來。”江旒看着他,剛要過去,楓楸就拿起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别過來。”
“好。”江旒又隻能停下腳步,正是黃昏之時,陽光在楓楸身後像消失的希望一般慢慢落下去,留下餘晖。
“段長…我殺人了…殺了好多人呐”楓楸眼含淚水的看着他,丢掉了蘋果“他們還真的以為我是真的打不過他們呐。”
“什麼都别說了先下來。”
楓楸像聽不見一樣,自顧自道:“7刀,楓绫得多疼啊,她那麼怕疼。”
“别說了。”
樓下傳來了警笛聲。
“他們都認為自己在拯救世界呐。”楓楸的眼神越來越絕望,“他們都以為自己很正義呐!他們都該死!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