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江旒問楓楸。
楓楸低頭思考,現在沒有多少線索也沒有什麼方向,他們甚至都無法證明把林先輝的畫打的皺巴巴的人是鳳囚。
“現在幾點?”楓楸問。
“11點30分。”
“還有二十分鐘。”楓楸嘀咕道。
“什麼還有二十分鐘?”江旒不解。
“放學。”楓楸環顧四周,“我們一會随着下課的人流出去,這個校服先留着,下次來還能用。”
“嗯。”
兩人又随便找了幾個人問關于鳳囚的事情,但得到的幾乎大同小異,無非是瘋子,腦殘,神經病這樣的評價。
江旒坐在觀衆席上偷偷看着手機裡的線索。
“奇怪。”楓楸依然看雲,“所有人對鳳囚的評價都是負面的,但又都沒提到她是否和人有矛盾。都是說她裝,或者神經病,大家都隻是知道她每天都不太正常但沒有一個人知道為什麼。”
江旒看到手機裡鳳囚父親的日記時發現一個之前都忽略的點:“快看。”
楓楸的目光看過去,目光在日記上淺淺掃了幾行:“怎麼了?”
江旒放大了一個時間:“2023年的日記上妹妹沒再和輝輝玩了。”
楓楸瞬間頓悟:“他們的矛盾是在2023年左右的時候發生的。”
兩人推算了一下,大概是鳳囚初二下冊或者初三上冊左右。
“而且兩人是一個初中的,那個時候應該剛好是同校。”楓楸繼續推測,“如果運動會是時間的話…運動會大概是10月或者11月舉,那麼就是初三的運動會發生了什麼事。”
“有道理,到頭來還是要回去初中的學校問問嗎?”江旒繼續翻看手機。
“應該不用了。”楓楸拿出兩人的檔案,林先輝的檔案上的确有不少處分但都是打架鬥毆或者校園霸淩,“鳳囚有可能被他校園霸淩嗎?”
“不太可能。”江旒思考,“先不提他們之前玩的不錯并且學校裡的學生都之字不提這件事,可能都不知道他們認識,還有你知道有個詞叫血脈壓制嗎?”
楓楸自然聽過這個詞,這是個網絡用語原本是指因為血脈或血統的關系而具有壓制另一方的能力,放在現在這個場景應該是指年長者對幼者的壓制。
“校園霸淩者普遍都會選擇比自己弱小的人下手,因為更好控制不确定因素少,那麼比自己小或者同齡的更有可能成為目标,況且從奶茶店老闆娘的話裡也能聽出鳳囚性格活潑也有不少朋友,這種人相比于沉默寡言把自己放在人群邊緣的人而言更不容易被霸淩。”江旒有點奇怪,“按理而言她并不是霸淩的最好目标,況且她還是他表姐。”
楓楸思考了一會覺得有點道理,畢竟沒有人會蠢到去霸淩一個随時可以告訴所有人自己罪行的人。
“如果她被威脅了呐?”楓楸聽到下課的鈴聲敲響,還有江旒的聲音。
“有可能,但和鳳囚為數不多的交流中我感覺她是不會怕威脅的。”江旒頓了頓,“除非……”
“除非?”楓楸等着他的下文。
“除非她自己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