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曼一推開門,就看到在咖啡館的窗台處有兩隻軍雌正背對着自己吞雲吐霧。
“你竟然還會抽煙!”
“這很正常,英曼。”阿徹手指夾着煙,轉過身面向英曼,“軍雌都會抽煙。”
“胡說……”
我哥哥就不會這樣,不僅如此,他還經常教育我不要這樣。
英曼本來想用斯特蘭來反駁阿徹“軍雌都會抽煙”的說法,但話到嘴邊,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立刻把話咽了回去。
“是要離開了嗎?”見英曼不說話,阿徹随手摁滅煙蒂,柔聲問道,“和我去酒店?”
“我不,我不和你走!我很累了,我要回家睡覺!”
誰叫你剛剛說要帶我去醫院的!本來我可能還會考慮一下和你走,現在,想都别想!
英曼憤恨地想着。
“那不是你家。”
“哈?”英曼驚訝地擡起頭。
“艾蘭閣下又不是你的親蟲,所以那裡不算你的家。”
“……”
“但我可以給你一個家,隻要你今天和我走。”阿徹撫摸着英曼的臉頰,認真地道,“你一隻雄蟲,怎麼有能力獨自生活?聽話和我在一起,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雌蟲前面的話讓英曼有些感動,但後面的話語又讓英曼瞬間下頭。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雄蟲離開了雌蟲就沒有辦法獨自生活了嗎?”
“難道不是嗎?”
阿徹挑了挑眉。
“英曼,這是自然規律,并不是什麼丢臉的事,雌蟲強大但需要雄蟲的精神力治療時常暴走的精神海,雄蟲識海穩定但缺乏獨自生活的能力,因此需要雌蟲的照料,我們互相都離不開對方,不是嗎?”
英曼才不管阿徹說的“互相離不開對方”的論述,他牢牢地抓住了對方話語中透露的對雄蟲生活能力的質疑。
“你覺得我廢物到無法獨自生活,一離開雌蟲就會死,是嗎?”
阿徹:“……”
“不是的,英曼,我說錯了,是我離不開雄蟲。”
“呵。”英曼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這是什麼品種的大雌蟲主義呀!還離不開雌蟲,哥哥去首都星的這些年,明明都是英曼一蟲獨自在海爾伯格生活的,要是真離不開雌蟲,哥哥走的第一個月,英曼就要餓死了吧!
要不是因為沒有辦法工作,英曼想着,我才不需要靠雌蟲呢!
“喲,是誰惹我們尊貴的英曼閣下生氣了?”
瑪提亞走出來主動拉住英曼的手臂,調笑道。
但英曼并沒有理會對方,隻是從瑪提亞手中拽出自己的手後就繼續往前走。
“别擔心,少将。”
阿徹回過頭,發現出聲的正是瑪提亞的未婚雌侍特裡中尉。
“雄子都這樣,無緣無故就開始發脾氣,回頭您買點禮物,說幾句好話,哄一哄就好了。”
“……”
“我明白,雄性的确是比我們軍雌脾氣還要糟糕的生物。”阿徹冰藍色的眼眸暗了暗,“不過他們也确實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生物,所以我也願意給他們任性的權力。”
“啊?少将您在說什麼?”
特裡中尉有些搞不懂阿徹的意思,成長在第三星的平民中尉一直以來的觀念就是雄蟲生來尊貴,自己作為雌蟲一出生就是要低蟲一等的,什麼時候輪到身份低微的雌蟲賦予雄蟲權力了?
“沒什麼,特裡中尉。”阿徹并未對剛剛的話作過多解釋,“對了,你不是馬上就要和瑪提亞閣下結婚了嗎?”
“新婚快樂。”
“這,您不是中午祝福過我一次了嗎?沒想到您……”
特裡中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脫下軍帽向阿徹鞠了一躬。
“再次感謝您的祝福,也衷心希望您能早日和英曼閣下結婚。”
“謝謝。”
阿徹面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情緒,隻是簡單地向特裡中尉道過謝後就朝着英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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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曼雖然生氣但理智尚存,他深知即使是情蟲節燈火通明的夜晚對雄蟲而言也并不是完全安全,所以,他一直和身後的瑪提亞保持着一到兩步的距離。
在霓虹燈未照亮的昏暗角落,英曼無意間瞄到一個莫名有些熟悉的身影,亮白色的光芒在英曼眼前一晃而過,讓他不由恍惚了一陣。
“等等,瑪提亞。”
英曼突然停下來,抓住了瑪提亞的胳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瑪提亞.溫特一臉茫然。
“你們站在那裡别動!我們雄蟲有悄悄話要說。”
英曼回頭向不遠處的兩隻雌蟲發号施令,見雌蟲們确實如他所說停住了腳步,英曼才重新面向瑪提亞。
“瑪提亞.溫特,你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吧,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包括……”瑪提亞俏皮地眨眨眼,“我那些不為蟲知的小癖好。”
英曼沒有理會瑪提亞明裡暗裡的調戲,他沉着臉,嚴肅地問道:“之前我返校時碰到的那隻你身邊的雌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