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彩把他們逐個看過去:“即便你們的身體再怎麼堅不可摧,手裡的刀再如何勢如破竹,可畏懼畏縮永遠都躲在那裡,每當你感受到時便如頂在膽上的刀尖……”
智彩就隻說到了這裡,他讓鹽枝離開去認領那五十鞭子。
一個叫暴丢懼的小子突然跳了起來,鄭重道:“先知!我也會有下次!一定會!請您也重罰我!”
智彩連頭都沒擡隻是撣了撣袍子:“丢懼呀,你阿爸是要你丢掉恐懼,不是腦子,你,三百鞭子。”
暴丢懼很冤枉,他是真心想戰勝那個“畏”,可先知誤解了自己他要為自己澄清!
但在智彩的授意下對方嘴被堵了個嚴實,盡管各種掙紮卻還是被拖了出去。
其實是孩子誤解了智彩,智彩很清楚傻小子沒那耍心眼的機靈,他隻是懶得多廢話,重罰是因為對方公然在先知帳散播愚蠢,這種明目張膽的無知必須及時制止。
一衆男孩吞了吞口水,幸虧傻大個嘴快……北區頂雷第一人他真是實至名歸。
原本大家都以為不會再有誰敢發聲了,但一個叫貌紋的小子卻站了起來。
他擡頭挺胸雙手背後,立的筆直!洪亮道:“先知,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沒做什麼,我是想來着,但到最後我什麼也沒做,您既然剛才說要如實的表達那這就是我心裡的想法,我認為我不該受罰。”
智彩看着貌紋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他身旁,左手按在了對方的頭頂将他拉近自己。
在這小子耳邊低語道:“你的确和他們不一樣,有膽想沒種幹的除了你也就隻有你了,一百鞭子為你的意圖不軌,再一百鞭子是幫你叫叫種,這兩百鞭子你挨的一點兒也不冤。”
貌紋不是傻大個,他立刻領會了智彩的意思,此時後悔不已,先知這是給自己留了臉沒有大聲講出來。
貌紋向智彩深鞠一躬頭也沒回的出了帳子。
男孩們誰也沒聽到先知說了什麼,在大家都認為貌紋“轉危為安”時,帳外卻傳來了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北區貌紋認領兩百鞭。”
在座的無不是面面相觑,很是不解的望向智彩。
智彩不緊不慢着:“想也不行,異獸場是給你們想這事的?早就無數次三令五申過了,要你們扣緊自己的皮帶保持異獸場的純潔性,先輩們拼殺戰死之地就是這麼給你們糟蹋的?想自己的姑娘可以,裹着血從異獸場出來滾回帳子裡撒野去,除了夏耳留下其餘的全部出去,每人二百鞭。”
一衆男孩對于這個處罰還是很認可的,隻是都依依不舍着,他們都很想看夏耳的場,無奈先知不給機會。
智季起身和智彩離開了帳子,撤走了督禁隊的人,把帳子留給了智隐和夏耳。
夏耳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對于周圍的變化他無一點察覺,直到智隐拍了拍他的肩。
夏耳清醒時幾乎是跳着站了起來的,對着智隐就喊大兄。
智隐開口道:“夏耳,我并不反感你叫我大兄,但目前還是叫先知更合适,你先調整好情緒咱們再繼續。”
夏耳在聽到這話後無比失落,但還是立刻平複了心情對着智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