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把臉别到側面,不去看他。
“你沒有手刃過異獸,我也沒有教人的經驗,所以我覺得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當初是怎樣開始的就怎樣來教你,當然不适合你的我會做調整,不過咱們現在在做的我認為你有必要體會一下。”
“體會什麼?”尾幽問道。
“體會作為狩獵者最重要的一點:耐心。”夏耳正色道。
“那到底還要等多久?”女孩追問着。
“這就要看咱們的運氣了,我第一次進異獸場時運氣不錯,隻在樹上待了一天,你要記住,在這裡最大危險的并不是來自于異獸,而是來自于你自己的判斷,大部分人都是死在了這上面,錯把陷阱當成了時機。”
尾幽怎麼也想象不出活猴似的夏耳能在樹上忍上一天,那時他多大?7歲?8歲?而他後面的話也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
“這倒真不像你的性格。”尾幽直接道。
“我什麼性格呀?”夏耳靠了過來,欺到了對方近前。
尾幽沒有回答他,她的眼神落到了對方搭在自己膝頭的手上。
夏耳肯定注意到了自己的介意,可他非但沒有移開那隻自來熟的左手,身體反而更加傾向自己,淺笑道:“無論什麼性格,進了異獸場隻要銘記:命隻有一條!我可還沒有過女孩呢,舍不得去死,怎麼都要保重自己,你說是不是?”
尾幽拍開了那隻礙眼的手,冷淡的神情裡沒有一絲配合。
這就是尾幽了,男人們不經意間對她嘴賤時,這小丫頭就是這麼高高冷冷的淡着你,那含苞待放的小模樣刮的你骨頭酥/癢,撩的你越發想要耍下去。
夏耳是很有興緻繼續逗對方的,不過他現在是在教學,還是要收斂些才好,反正機會總是有的,這不過是第一次,怎麼都要先做好“本分”,才好要求點其他的......
他坐正了身體,開口道:“一個人狩獵和一隊人狩獵不同,要時刻保存體力,挑最好的時機出手,至于什麼樣的時機才是最好的,靠的就是觀察和實踐,咱們今天鎖定的目标就隻有紅脊獸,如果它們出現了,你先要看,我會講給你聽的,到時你就明白了。”
不得不為夏耳鼓鼓掌,這小子此番行事還是很走心的,遺憾的是他今天撞到了邪,紅脊獸沒等來卻等來了玷污異獸場純潔性的慣犯,鹽枝和他的辣妞。
鹽枝摟着辣妞騎在獵豹上,一眼就選中了夏耳他們藏身的樹下,這二人一靠到樹邊,就開始了嬉笑打鬧,以及沒羞沒臊的勾搭......
夏耳對鹽枝還是眼熟的,他覺得對方的腦子是讓風給拍透了,這裡是四階,這小子就這樣帶着個妞兒單刀赴會來了,萬一碰上了硬茬兒,就他那兩手逃命都不夠看。
換做往常夏耳撞到這種事,如果不是幹脆給對方騰地兒,那就是本着好學的态度,小時段的觀摩下。
可今天他身邊有尾幽呢,他剛剛稍一遲疑就錯過了最恰當的抽身時機,于是夏耳今天真正的“劫難”降臨了。
鹽枝身下的辣妞不是一般的瘋,他們藏身的枝杆不低,隻要對方不是往死裡折騰那就還好,可這兩位偏偏就是這麼硬氣,一聲壓過一聲,沒完沒了的搏命,那動靜可謂是聲聲灌耳。
夏耳自覺他今天這是“不幸”到家了,這接二連三的,還能不能好了,不帶這麼消遣他的!
他開始在心裡問候起了鹽枝:看把你浪的,本事大的,沖鋒陷陣時沒見過你這勁頭兒,這是全潑姑娘身上了......
相比起夏耳尾幽到是淡定得多了,這種事她也不是沒遇見過,雖然談不上見怪不怪,但還是做到了面無表情。
她年紀小,人又是個冰凍般的性格,要動情本就是極難的,所以這女孩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生理上都還達不到那幾位的感受層次。
這種事在她這裡真是掀不起什麼,反正他們是在樹下,隻要不低頭去看就根本沒所謂,談不上自在,但也沒有多不自在,至于那些聲響則被她自行屏蔽掉了。
再反觀此時的夏耳,可就是慘透了,随着時間的推移,氣氛的一再被熏陶,他早沒了倜傥鹽枝的心情,少年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自己迷入骨髓的女孩近在咫尺,四周被揚沸的響動将他立體環繞式包圍,這是刺激到沒邊了,他現在人已經是進到蒸鍋裡了,隻差汗如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