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處于風波的主人公反過來安慰他。
“老鄭,算了,我不會因為别人說什麼而改變,我永遠都是我自己。”
“而我,注定就是要發光的,到時候就讓他們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我是怎麼發光發熱的。”
程烈當年也才十九歲,面容相比現在更加稚嫩,身上那股勁倒是一直沒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鄭通聽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鄭通陷入這段回憶之中,頓時感慨萬千,紅了眼眶,剛想拉着程烈說些什麼感慨人生的話的時候,偏頭一看,才發現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鄭通:……
鄭通心疼這孩子,沒有叫醒他,而是選擇了别的方式,讓程烈不得不去醫院看病。
今天的安排跟昨天一樣,依舊是武打戲訓練。
夏長慣例來的比規定時間要早,程烈踩點到訓練場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練習了。
程烈沒有去找他,而是直接去找自己的教練,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教練見他臉色不對,問:“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會?你看起來不太好。”
他擺了擺手說,“不用,再練一會。”
可教練看他的狀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便強行讓他到旁邊休息一會再繼續。
按照程烈原本的計劃,他是打算先練幾個小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虛弱。
夏長是個嘴硬心軟的性子,雖然還在氣頭上,但見到他這樣肯定會心軟。
說不定對方一心軟,昨晚的事情就過了。
他汗津津地坐在靠牆的木椅子上休息,一隻手用毛巾擦了擦汗水,另一隻手給自己灌水。
他感覺自己好像更嚴重了,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特别燙,腦袋跟灌了鉛一樣重,鼻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呼吸不暢。
他半睜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見夏長往他這裡走來,有些驚訝,這怎麼比他預估的時間早這麼多。
照理來說,他沒有告訴夏長自己發燒了這件事,兩人又是分開訓練的,在他不主動出現在對方面前的情況下,對方要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需要時間。
他一開始預估的時間是三個小時左右,但現在才過了二十多分鐘而已。
他看見夏長擰着眉走到他面前,彎下腰用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燙的駭人。他道:“你發燒了,去醫院。”
程烈沒有動,就這麼靠在椅背上艱難地擡起薄薄的眼皮跟他對視,有氣無力道:“好累,不想去。”
夏長還在氣頭上,說話的語氣依舊硬邦邦,隻是裡面藏了些許溫暖的味道:“我沒在跟你商量。”
程烈确實不想去醫院,主要是因為懶,又要排隊又要抽血,這很麻煩。
他其實一直都有鍛煉身體,他覺得自己身體還算可以,應該撐得過今天,等到今晚回去的時候再自己去藥店買個退燒藥吃了,睡一覺估計就好了。
“起來,我帶你去。”
夏長這麼說着,不由分說地伸手将人從椅子上撈起來。
程烈沒跟他對抗,順着他的力道起來了,随後将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裡,就像那天早上對方叫他起床那樣。
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聞,很能令人安心。
“沒力了,站不起來。”
“你借我靠一靠好不好。”
他現在确實虛弱,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有氣無力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他滾燙的呼吸掃過夏長細長白皙的脖子,惹的對方覺得有些癢,但夏長沒有推開他,就這麼站在原地任憑他靠着。
滾燙的溫度順着程烈的皮膚緩緩傳到夏長的身上,他知道對方現在難受的緊,心中塌下去一塊,将聲音放緩了些,在對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帶着些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那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程烈聽得出來,夏長這句話的語氣比之前的軟了不少,知道自己成功了大半了。
他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彎了彎嘴角,得寸進尺地把人虛虛地抱住了,隻是沒有怎麼用力。
“好。”程烈道。
夏長跟導演請了假,扶着程烈上了計程車。
鄭通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知道夏長成功把那小子帶去醫院了,感慨道:“我就知道找夏長沒找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