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舟這幾十年的待機狀态,倒不是真的無知無覺躺了幾十年,他的意識随着能量流動,隻要是他能到達的地方,都描繪過能量軌迹。
這讓他對自己所能控制的能量有了根本的了解,運用起來如臂使指,為小徒弟改造出一個他的房間。
滿意的點點頭叫來吃飽的徒弟:“看不錯吧,空間感,舒适度,隐私性。都設計出來了,我可是專業的。” Oh.忘了交代容舟是室内設計師。
柳澤對以上幾點都沒要求,有一點,他提出不滿:“為什麼窗簾是粉色的?床上開滿花兒,還有地毯上,這些毛絨抱枕是什麼東西?”那些毛絨抱枕都快有,他這七八歲的身體大了,強烈不滿強烈要求換掉。
然後被他師傅一巴掌按在床上,暴力鎮壓了所有抗議,用軟乎乎的被子,把他裹成了蠶繭。
奮力的把腦袋露出被外,身上的被子根本掙紮不開。一隻溫暖的大手落在他的腦袋上,來回揉了揉:“睡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師傅的樣子變了,聲音沒變。還是遊戲裡經常聽到的那聲音。躺在柔軟的床上,被幹淨的被子裹着,這三年掙紮生存的疲憊,一下子湧了上來,眼皮沉得像灌了鉛,伸出小手拉住師傅蓋在他頭頂手的手指(整個手太大了,拉不住),連說話聲都變成哼哼唧唧:“師傅,師傅……别走……。”
“好的,我不走,快睡吧。”師傅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糊的意識徹底進入黑暗夢鄉。
可能是環境太過安逸,這一覺睡得很沉,有沒有做夢都沒有印象,他是被太陽叫起來的,睜開眼時陽光随着飄動的粉色窗簾照進來,花瓣都在陽光中若隐若現。
片刻後大腦才轉起來,映入眼簾的一切都這麼熟悉,是遊戲裡的東西。對了師傅,他遇見師傅了。
一咕噜從床上爬起來,光着腳踩着地闆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叫着:“師傅。”
“師傅。”跑出屋子的瞬間,他就看到了那個白色身影似乎在發着光,正午的陽光從從峽谷裂縫中照下來,明與暗對比強烈,光線和那人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有一種與光同塵的味道。
“在,怎麼了?”長長的黑發随着轉身畫出弧度,那人站在陽光裡,看向他,并對他笑着問:“餓了嗎?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可真能睡,現在是中午。”
“嗯?!”柳澤不明所以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說的是餓,還是睡得久。
“我也是在等你,睡醒和你說一聲。我現在去把兩個小朋友叫醒,時間可能有點長。你想做什麼和管家說就行,這就是你自己家,别拘束。”
他走得很匆忙,發傻中的柳澤還沒作出回應,人早不見影了。
回過神來,就算是開滿鮮花的園子,也感覺空蕩蕩一片。
柳澤吃過午飯,開始在這個院子裡晃蕩,基本上和他遊戲裡見到的一樣,也可能是身體的原因,所有的東西在他眼裡都放大了很多倍。
晃晃蕩蕩走到大門口,家園範圍外雜草叢生,那邊才像真實世界的樣子。他還在思考這院子存在的不合理性,兩個身影從他側前邊走過。
柳澤被吓了一跳,之前被追殺的感覺一下子就回來警戒的想躲,發現那倆根本看不到他,在他面前大搖大擺走過也沒看他一眼。
兩個灰袍人在雜草叢中來回尋找:“從這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主子讓找的那小孩肯定死了。”
“那可不一定,聽說那孩子不一般,這都派人手抓了一年多都沒抓到。”
“再厲害那也隻是個小孩子,這懸崖絕壁的,咱們也是靠繩索才下到下面,小孩摔下來肯定屍骨無存。”其中一人認定目标肯定沒這能耐:“主子為什麼要抓那小孩?到底啥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