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面癱不為所動。
另外4個跟随押車的都非常同情嚴十六,這位爺也就認準了嚴十六鬧騰,可能是嚴十六把人得罪狠了。
主子讓他們把人請回去,這個請字是強硬的,一路上的待遇不能低,好吃好喝伺候着。要不按他們往日的行事作風,那是迷藥灌着,到地方了修整一下,路上那肯定就是昏的,哪還讓人這樣折騰。
暗衛之間也是有排行的,嚴十六排行第三,這一路上他們四個看着嚴十六被折騰,心中暗爽,都在暗中看戲看的熱鬧,也沒說誰上去吸引一下火力的。
隻是這久了就有些同情,這位小公子記仇的很,他認為是嚴十六把他抓了,現在他倆還鎖在一起,那折騰起來真的是片刻不得安甯。
也沒冤枉,的确是嚴十六報的信息,嚴十六一直守在谷底那個大宅外,親眼看着人從裡面飛出來。
他們在山崖上找到這位時,這位在石頭上睡得正熟,還說夢話,嚴十六剛走到他邊上,他就轉身抱着嚴十六的小腿,哭着叫師傅。那模樣可憐的很,委委屈屈的在夢裡還嗚嗚耶耶的哭。
誰知道睡着的時候像小貓一樣乖巧,還會蹭褲腿兒。醒了就是個小煞星,眼看逃不了,就想着門兒的折騰人。
咚咚咚還在踹着門:“水啊,給我水啊!”
另外4個總算有個人看不過去了,騎馬走到車窗邊,把手裡的水壺遞進去:“公子喝我的吧,你已經把嚴十六的水用完了,到達下一個落腳點前,他都沒水。”
柳澤看看從窗外遞進來的水囊,想着那面癱要幹渴一路,心情立馬好了不少:“那算了,我不渴了。”
那人收回水壺,騎快兩步看馬車前面坐着趕車的嚴十六,伸手同情的想拍拍他的肩膀,難怪能排行第三,也不容易。
然後被嚴十六一個冷眼瞪回去,那人心裡暗罵了一聲該,小公子折騰的好,繼續……
一行人又回到了開始的趕路模式,消停下來的柳澤美滋滋的塞了兩口點心,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向軟墊上一倒,等小爺歇一下再繼續。
馬車一搖一晃,很快柳澤就扯起呼噜。
一個人走上來對着車内看看,小聲說道:“應該是喝了茶水,睡着了。”
“還好睡了,前面就是爾城,過了尓城踩到咱們的地盤。他睡着不鬧出動靜,咱們就能順順利利通過。”
“主上交代要禮遇有加,第1次這樣子綁一個人回去,太難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鬧騰的人 ,以前大多是死人,就算是要帶回去的也都半死不活。
“難得耳朵清靜,不鬧騰咱們走快點。”
一直緊繃着身體趕着馬車的嚴十六,微微放松了些,雖然沒參與他們的對話,趕馬車的速度倒是加快了。
他也不明白,一個人睡着的樣子和醒來的樣子怎麼能差别這麼大。
為了盡快趕路,中午都是幹餅配水,馬都沒停的向爾城走。
“嚴十六,你來塊兒不,你那餅子不是讓車裡的人要走了。”
“不了,讓他知道我吃過估計又要鬧。”嚴十六也是怕了,隻想求個耳朵清淨,快點把人送到主上面前交差。
“你可真是個實心眼,人都睡着了還能知道你吃過沒有?”
嚴十六還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