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看着伸過來的手,那手細長骨結分明,濺在上面的血順着指尖滴落,柳擇喉嚨幹澀的咽咽口水,退回一步。
坐在馬上的嚴十六微微眯眼,手腕輕輕一抖,細鍊就握在手中,正打算用細鍊把人卷過來。
柳澤也看出他的動作,不知道他動作帶來的是啥效果,肯定不是他想要的:“别——别别,我自己有馬,我騎着跟在你身後。”收回手中的燈和身上的裝備。
柳澤來了個響亮的口哨,不遠處憑空有匹馬出現,純黑的馬身上金色的紋路形成一條龍的樣式,卷曲的鬃毛随着跑步動作起伏,馬的周圍和四蹄之下都有金色的光浮現。
俊馬停到柳澤面前,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讓柳澤覺得自己帥呆了。以前也就公園裡掏錢遛個圈兒,想不到自己這麼有騎馬的天賦。
柳澤等了半天都不見那面癱有動作,轉頭就看見面癱在看着他發呆。“走啊,發什麼呆?”轉身對面癱側側頭,這一刻的自己帥呆了。
直到一條細鍊纏繞到他身上,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像拔蘿蔔一樣,他被從自己的馬背上拔了出去。
“啊——!”一陣天旋地轉他落到了面癱的馬上,心怦怦的直跳,憤怒的推着死面癱:“你幹嘛?!要死啊!”手感硬邦邦的,完全沒有堆動他:“你身上全是血,弄到我衣服上了。”
之前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殺戮吓到,完全不想靠近殺人兇手,現在社會誰不對殺人犯敬而遠之。
現在被他突然的動手,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腥味沖進腦子,隻想着離他遠一點。
“把你的馬收起來,你還能死的慢一點。”他一開口說話,還是被他的聲音吓了一跳,他的聲音就像粗粝的砂紙打磨過一樣。難怪不願意開口說話,就算說話也隻是一個字兩個字的蹦。
這人長得也不醜啊,聲音怎麼這麼難聽,這時柳澤才去認真的觀察這個人。被絞領覆蓋着的脖子,若隐若現的一條猙獰的割喉之傷,那樣的傷口看起來半個脖子被割斷了。
柳澤正在研究他的脖子出神,沙啞的聲音又響起來:“把你的馬收起來,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
柳澤撇撇嘴,按他的要求把馬放回那個空間。
嚴十六看着那匹馬消失,不能說不吃驚,隻是他習慣面癱着一張臉,隐藏所有情緒。
“駕。”嚴十六揮手,細鍊抽打到馬上,馬兒踏過滿地的屍體,向前跑去。
柳澤從醒來到現在也才過了10分鐘,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别人圍殺,也不知道另外的四個人去那了,馬速太快,颠簸的厲害,也問不出口,隻能看着面癱帶到哪是哪。
柳澤不知道他們跑了多久,一路上他都在感覺自己的屁古有沒有被颠爛,幾次讓面癱停下來休息一下,或者讓他換一個姿勢,都沒用。
在屁故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時,馬的速度才慢下來,柳澤才有心情去注意外面的環境。
這是一片幹枯的河灘,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石頭,順着河流拐過一個山體,就看見一個大石頭下面,停着兩個人。
嚴十六騎馬和兩人會合,他們都沒有談起,另外兩個沒有出現的人。
柳澤趁這機會下了馬,在邊上忍不住的揉屁故,這一路上屁故太受罪了。
面癱扔了一個幹糧和水壺給他,就沒再理他在幹嘛,反正逃不了。
“分開走,我帶着人上路。”面癱用嘶啞的聲音對那兩個人說。
“你一個人遇上追兵,沒人幫你引開。”其中有一個人這樣說。
嚴十六看向這個說話的人:“我隻是通知你們,并沒有征得你們同意。”
“把人帶回去,這也是我們的任務。”這個人的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