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之上另一個次元空間,高處涼亭裡容舟睜開眼睛,看向下方的店鋪,這人蠻有意思的:“告訴他。”
接待客人的溫辭秋,停頓了一秒,又為客人滿上茶水,自己捧茶飲道:“雖然我這店裡沒有你要的書,但是我知道哪裡有。”
讀書人的眼睛立馬亮了,身上那股蕭瑟感也驅散了不少。
溫辭秋指向窗外,北方的天空:“那裡的星宮閣内,有一本最齊全的【神之書】。”
片刻後,那人興高采烈地離開。
坐在高空的容舟,笑意不明的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對出現在他背後的管家說道:“果然每個世界都會有一些有趣的人。”
“去把柳澤叫醒,有趣的事情總要有人一起看才開心。”
“是,主人。”
三天後,那位讀書人又來到店鋪門前,他身上的衣服又出現了新的補丁,還是那樣落魄。
溫辭秋再次邀請他進店,他拒絕了。
“謝,溫老闆指點,某已如願以償。”這人已經變了,身體衣着還是三天前的人,裡面已經徹底換了,他神采奕奕,眼神發着光,來道謝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高台上,容舟和徒弟一起看着那個走遠的人。
“哇,師傅。那個人的氣運變強了。”仍是少年體型的柳澤,第一次用太玄經來觀察一個人:“他就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嗎?”
“呵。”容舟沒有回答徒弟的問題,隻是告訴他:“你可以自己算,然後我們一起看結果。”
他們在院子裡等,這一等就是10年,柳澤在這等待中明白了,他師傅為什麼讓他們沉睡過去,這是一種煎熬,溫辭秋扮演的溫老闆,外表慢慢老去,現在是快50的模樣。
那人的再次回來,帶着腥風血雨,帶着硝煙彌漫,皇城腳下的富貴人家,沒有一家逃過,街道上染紅的鮮血,就和那次大典一樣。
盛典廣場上囚車裡暴曬着,天機老人和上天子。
以前那個落魄書生,一步一步登上最高的位置,這一次沒有生祭,沒有奴隸。
開了10多年的店鋪,也遭了魚池之殃,裡面的筆墨紙硯,被搶了個差不多,裡面的名貴花卉被糟蹋了一地。
溫辭秋正在收拾店鋪時,當年那個讀書人再次走了進來。
溫辭秋轉身毫不意外:“是你啊,這一次可沒辦法請你喝茶了。”指指滿地狼藉。
“某不喝茶,某特地來謝謝溫老闆。”這時的讀書人已經完全看不出10年前的落魄:“溫老闆當年一指,成就了某人一生。”
“那你倒謝錯人了,那是我主人讓我告訴你的。”
“某不明,現已在無奴籍,溫老闆何不自尋出路。”
“我和主人不一樣。”溫辭秋也不做過多解釋。
次元空間之内,經過柳澤不懈努力的吃,終于把這句身體養成了大人,白膚紫目眼下,一滴淚痣,清高中透着幾分魅惑。
“這人怎麼和我算的不一樣,不是應該快步進入社會主義社會嗎?這怎麼就從奴隸制社會到封建社會,打了這麼久,死了這麼多人。這個世界也沒變多少。”
“這世上最算不到的是人心。”容舟和徒弟面對面坐着,手下是一幅,不知道下了多長時間的圍棋。
容舟扔下手中棋子,對徒弟說:“算了,不下了,這世界的排斥力越來越強大,就不在這裡看戲了。”
可能他對這世界的幹涉越來越深,這世上以後将要發展的事情全被他蝴蝶掉,這世界的世界意識,從世界脫軌時就開始排斥他。
為了看這場戲,拿力量和世界意識對抗了10年,大戲落幕,也該走了。
溫辭秋聽到主人的呼喚,從地上撿起一個金色的蝴蝶裝飾物,可能是從哪個盆景裡掉出來的。
把那遞給眼前這位讀書人:“我們要走了,這是主人對你的感謝,你讓他看了一場結局出乎意料的大戲。”
讀書人把那金色蝴蝶拿到手裡,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裝飾品。
溫辭秋對他笑笑:“再見,後會無期。”
眼前的溫老闆消失,連帶店鋪裡所有的東西。除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就隻剩10年前那個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