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的表情一肅,老頭子拉住老太太的手捏了捏,心思雖然轉變了,面上絲毫沒有顯露,多年搞政治的這點面上功夫還是有的,之前的着急失态,那也是為了自己兒子。
之前溫折枝出來開的是側門,小小的一道門縫,也沒看出什麼門道。
“請。”請人進來當然開的是正門,溫折枝的大袖搖擺,輕輕撫身請客人進門。
雕花大鐵藝大門上密密麻麻的藤蔓蓋的嚴實,随着大門的打開,滿院的花草顯露出來,一從一束,桃紅柳綠,千姿百态開的熱鬧。
别墅的一圈圍欄雖然也是鐵藝的,也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除非用手撥開,還真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樣子。
這些花草是溫管家,按照自己的喜好種植擺放的,好像在上一個世界裡,溫管家養成了自己的喜好,他喜歡擺弄花草,容舟也樂得其成,當然這些花草有容舟無償贊助,容舟還教他了一些裝飾訣竅,景色構圖。
滿園景色已經夠讓人吃驚,在衆人踏入的一瞬間,全身打了個機靈,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張開,那感覺就很懸,一步之遙,兩個世界。
能聽見鳥鳴,水流,還有蝴蝶在花叢中飛舞,撲鼻而來的暗香流動,就算是對氣味過敏的老太太也沒感覺到絲毫難受,幾個人的神情複雜起來,這院子的主人似乎真的不一般。
踩着青色的石闆路,溫折枝引着衆人進入大廳,繞過一個刺繡屏風,對面就是整面牆的落地窗,窗外也是精心修剪的花園,噴泉滾滾流水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站在落地窗前的人,緩緩轉過身來,他們以為會看到一個五六十歲,裝的道貌岸然的男人,誰知道這人會這麼年輕。
為他們引路的人已經很漂亮了,這人更是精雕細刻的精緻,黑色的精緻古裝把身材包裹的挺拔清瘦,黑色的長發都聽話的完美,和身上的黑色成反比的,是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膚,眼神溫和的看着他們,連嘴角都是帶着微笑的。
隻是這種完美讓看到的人不敢靠近,那是一種無形的距離感,他們以為在現在這個社會還搞主仆制度的,肯定不是好人,見到正主後,這個想法立馬被抛到九霄雲外。
如果說對方是個抱着封建地主制度不放的人,還不如說會有人前赴後繼的做他的仆人。
來人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就是有點理解什麼主人什麼仆人,理解是理解,該解救還是要解救。
容舟當然不知道,就這一會兒幾個人的心思電轉。
“請坐。”容舟認為自己從來沒變,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出了懶的不想社交,但是該有的禮貌待客之道,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