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下移,緩慢的照過他的脖子,胸肺,心髒。
病房裡的人大氣不敢出,誰見過這場面,就連現在的特效電影也沒這東西。
在紫色的燈籠光下,那人的皮膚呈現為蒼白色,感覺那并不明亮的紫色光線,把人照透了一樣。
再仔細看的話,那蒼白的人身上有密密麻麻的黑色孔洞,太小了,還以為是并不明亮的光線,照出來的汗毛陰影。
“爸爸,有線。”
“珈玉真厲害。”柳澤嘴上誇獎,繼續移動手中的魂燈,柳珈玉得到了誇獎又得到了嚴十六的摸摸頭。
軍家一家那是睜大了眼睛,仔細的去看光線能照到的地方,沒看到小孩子嘴中說的線。燈籠的光線下,軍家大兒子的身體幾乎要被被子吞沒,他太瘦了,就像風燭殘火,随時都會熄滅。
不管是哪個年代都有個傳聞,小孩子的眼睛幹淨,能看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珈玉能看到,他本身靈感就強,在他的眼睛能力還沒消失前,有意識的去訓練他這方面,就能很好的把他的能力保存下來。
柳澤認為,有能力總是好的,不管是哪方面的。說不可知者不可見,這是一種最大的保護,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那些能打破這規矩的東西,可不是你不知道就能躲開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力可擋千。
柳澤手中的燈停在這人的胸腹處,魂燈的照射下,徐徐白線如同煙霧一樣,從這人身上飄起,搖搖擺擺半米多長,另一段消失的虛空裡。
柳珈玉搖晃魂燈,驅散飄起來的白線,白線的下方深深紮入人體,就像帶生命一樣,不停的在人體内蠕動。
“先生,先生,我兒子怎麼樣?還有救嗎?”
“他這是去哪染上這東西。”
“什麼東西啊?”老太太糾結了老爺子的袖子,他們還是什麼都沒看到,先生嘴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能把他兒子害成這樣。
他們什麼都檢查了,也沒檢查出孩子身上有什麼不一樣的?
“呃,怎麼說呢?他的魂體上趴着許多‘蟲子’,‘蟲子’隻是個形容詞,這些‘蟲子’在吸他身上的能量,你們要慶幸還好他夠強壯,身體的養分讓吸收走這麼多,如果是瘦小的人,早都不在了。”
“那……那怎麼辦?”
柳澤一把抓住那些如蛛絲般細小的線:“先把線斬斷保命,後面的再說,十六。”對于切割這方面來說,十六的鐮刀總比他的燈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