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着車慢慢尋找别墅門牌,越走就越覺得這小區有點古怪,有些别墅看着是有人做的,生活氣息很濃厚,有些别墅應該也有人住就是那種一闆一眼的,換句話說,整個别墅區調檔的肅殺之氣,沉靜連人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
他隻覺得自己一路開車到最後,有無數雙眼睛看着他,雖然擡頭啥都看不到,他下車敲門時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更明顯,他還不自在的,下車左右看看的确沒人。
眼前這棟别墅被深深藤蔓包圍着,可以看出是精心養護的,他按響門鈴,來開門的這人他認識,有這麼長頭發的男性還不違和,非常吸引人目光,基本上都會記憶深刻:“你是……芽芽的爸爸?”他在送玲玲上學時,經常會在幼兒園和這人碰面。
“哦,不是你認錯了,我是芽芽的大樹哥哥,玲玲正在和芽芽玩耍,不嫌棄的話,進來歇一下腳。”
趙禾本身想帶了孩子就走,對方竟然這樣子說,他也不好推辭,畢竟孩子是對方幫忙找到的。
他進了門發現院子裡更多珍稀花草,有些他都不認識,他對這方面不感興趣,但他家老爺子喜歡養花養草,看的多了認識的也就多了,隻是這家的花草有很多,他連見都沒見過,一點印象都沒有。
穿過假山他就聽到了嬉戲鬧鬧小孩子開心的笑聲,裡面還有他女兒的聲音,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向聲音那邊看去,那的确是他的女兒,隻是換了一身藍色的蓬蓬裙,上面一閃一閃的,旁邊另一個小女孩兒穿的同款粉色的蓬蓬裙,兩個小孩子就像大海裡漂亮的水母一樣,小裙子随着他們的跑跑跳跳一彈一彈的。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女兒這麼開心過,也有些擔心孩子的身體,大喜大悲對心髒都不好,他有些想上去阻止。
柳澤擋住了他的行動:“趙先生不用擔心,玲玲小朋友的身體已經完全沒問題,就讓他們在這裡玩吧,趙先生随我來,我的師傅也就是芽芽的爸爸,想和先生見一面。”
他看女兒玩根本不注意别的,還是很擔心女兒的心髒,但那紅撲撲的小臉,粉嘟嘟的嘴唇證明玲玲完全沒問題。
他就跟着這位大樹先生,去拜訪芽芽的父親,順便說聲謝謝,見到大樹先生所說的師傅是,讓他有點吃驚。
師傅這一詞,現在社會很難聽到了,大樹先生說的師傅,沒有條件的情況下,會讓人聯想到七八十歲的白胡子老頭。
在以芽芽父親的身份為條件,聯想到的,那得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芽芽可能是他的老來子。
沒想到會見到一個同樣是長發,面如冠玉,沉靜如水青年人,大樹先生已經長得十分出色,如果按長相來拜師的話,這位的确有資格當師傅。
他這直接領導千把萬人的老闆在這人面前也拿不出氣勢來,看的人很溫和。
“你好玲玲爸爸,我是芽芽的爸爸。”
“你好,謝謝你找到兩個孩子,我無法想象,如果孩子不見,那多恐怖。”對方用兩個孩子打開話頭,趙禾的拘束感就少了很多,大家都是孩子的父親,這個身份就讓人親近不少。
“是的,我也沒想到兩個孩子會從幼兒園出來。”容舟明白倆孩子沒讓人發現,能從幼兒園跑出來,都是因為芽芽這點怪不到幼兒園身上:“趙先生知道他們為什麼離開幼兒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