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我不認為你的選擇是對的，如果這次你不和我走，将再也無法回到原來世界。’

‘師傅，不走了，這理由我無法舍棄的，可我想要的。’

‘你……，希望你不後悔。’

‘也許偶爾會吧，師傅……，謝謝你。’

另一邊的聲音沉默了很久，才傳來一聲‘……，保重。’

離别是傷感的，這次一别可能再無相見之日，在那之前柳澤有很多話要說，搶時間的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的都說完：‘師傅，我認為你在孩子的管教方面有問題，小孩子并不是什麼都不懂，你可以把你面臨的所有事情都和她講，你不講他們永遠不懂，你這樣帶着他們在每個世界流浪，總要讓他們知道為什麼，還有我床頭有一本兒童心理學，我覺得非常适合師父看。’

那一邊有些生氣，又有一些傷感的容舟：“……。”

‘而且師傅對生活的态度也有問題，就算是世界的過客你，你也要認真的對待每一天，每一個小時，你那種就像夢遊一樣的，度過每一天，和白活有什麼不同，師父以後可能去的世界都不同，但希望師傅能真正的和那個世界接觸，最起碼不算虛度。’

柳澤深深吸了口氣，他這一大堆話憋很久了，也就敢在這時候說。

‘師傅，再見。’柳澤慎重的說再見，是和給他很多的師傅說的，也是和他以前那段感情說的，那讓他永遠無法說出口，早就放棄的感情。

‘師傅，我的選擇和柳澤一樣，謝謝師傅對我們的指導，來到這個世界是我的榮幸。’這是嚴十六，他和柳澤的選擇一樣，也許後面會有更多無數精彩的世界，嚴十六都不感興趣，這裡已經很好了，他的星星，他意外獲得的兒子都陪着他，還有什麼好奢求的。

‘……，再見。’容舟也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對自己有這麼多不滿，他對待孩子的方法不對嗎？

芽芽和石頭那麼小，能告訴他們什麼？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懂。至于虛度，怎樣才算不虛度呢？

嚴十六和柳澤十指相扣，抱着兒子，看着滿天炸響的煙花，和那道看不見已經遠去的。

每個人無時無刻都面臨着選擇，這是他們的選擇，後面的世界也許很精彩，但那也和他們無關。

“爸爸，我有些難受。”開心看着滿天煙花的柳珈玉，不知道為什麼已經紅了眼睛：“好像有些什麼，再也看不到了。”

“嗯，乖，人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分别，難受，隻要一下下就好，等煙花落下，就不難受了。”柳澤揉揉他的腦袋，小家夥的天賦一直很高很敏感，因為生來就和普通人不同，所以要吃比普通人更多的苦，他無法想象如果他們離開後小家夥會怎麼樣。

金水澤小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種無法言喻的氣氛變了，就是從全身毛孔裡感覺到的東西有那麼一絲絲不一樣，讓人用語言描述是描述不出來的。

金水街裡的住戶和巡邏的保安，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注視下最後那一棟别墅，好像那裡有什麼變化，又完全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