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匕首突兀出現,狠狠的紮入黑幕中,心髒忍不住跟着一跳,就像一樣被匕首紮中,被紮入的黑幕開始流出紅色的液體,就像血一樣,越流越多把整個黑幕染成紅色。
那把匕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一個簡影的黑色線條臉出現在紅色背景中,很突兀的笑起來。
“桀桀桀桀,大家好啊,這樣和大家見面在這裡為我的失禮感到抱歉。”那隻是粗漏黑線條的臉,做着誇張的表情,說是抱歉,根本沒聽出絲毫歉意,心裡是滿滿的自負和傲慢。
“這裡是裝着3萬人的綠之艦,當然我并不是什麼壞人,隻是有個小小的請求,想和星際聯盟談一談,可惜聯盟太大了,沒有人願意認真的去聽,隻好用這種方法,真的是很抱歉那。”線條臉這樣子說着,但是他下面那一排的顯示畫面裡,可沒那麼友好。
一個鏡頭對着成排的睡眠艙,那裡面都是旅途中沉睡的人,幾個花裡胡哨一看穿着都不是星盟的人,拿着光子槍在生命維持系統上比比劃劃。
生命維持系統一排10個,隻要有一個是完好的,都能保持睡眠倉裡邊的人安全,而這樣的生命維持系統,星艦上放了足足五處地方,也就是50個,是下注的成本去做安全的,但也抵不住故意去破壞。
還有一個鏡頭播放的是駕駛艙,裡面屍體遍布,艦長與大副和僅存的幾個活着的成員被梱在角落,操作飛船的已經換成蒙着面的人。
第3個鏡頭,對着的就是活動室裡,被扣押着的人質,鏡頭對在那些人的臉,一張張恐慌,驚吓或者是淚流滿面的星盟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在鏡頭裡瑟瑟發抖。
這是加強了的直播信号,這個新号所能覆蓋的區域,将強行播放這個畫面,這個範圍有多大那,大半個星盟都在這範圍籠罩之内。
這個時間還很短,還看不出有什麼不良反應,想必引起的騷動絕對不小,特别是那些有生命危險的星盟人,面對這種赤裸裸的直播,看到的星盟人都會有同理心。
終端安全部門現在簡直是兵荒馬亂,這種強制直播簡直是對星盟的挑釁,從來都站在科技頂端的星盟,狠狠被打了一巴掌。
“怎麼回事無法切斷嗎?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現在立刻馬上把信号切斷。”安全部門司長手裡的電話咆哮着,頭頂的汗不停的向外冒,這絕對是他從政事業上最重的黑曆史,如果處理不好,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放下手中電話,立馬對着下面那些碼農們咆哮:“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個個頂尖嗎?就這樣被入侵,新盟人的終端安全怎麼還能安心的交到你們手裡?趕快速度立馬給我切斷。”
他咆哮的厲害,可惜咆哮的再大聲,也無法改變現在已經發生的事實。
強制播放的屏幕裡依然在發生着桀桀怪笑:“我隻是想為我們可憐的智械們發出聲音,為了星盟,我們抛頭顱灑熱血,結果換來了什麼?羅德裡克.艾文希爾。這個被你們放棄的将軍,被你們背叛了将軍,又做錯了什麼?他的傷是為星盟受的,一次次的受傷,一次次的更換機械,那都是為了星盟,而你們做了什麼?戰争稍有平息,就這樣被你們随便找個罪名,判處人類,消滅智械為理,排除異己。”
“我們将永不妥協,我們抗議智械謝罪,什麼80%為智械銷毀,70%高級危險監控,60%限制行為範圍,50%安全監控,這是對我們為星盟作出貢獻的人最高亵渎……。”
視頻裡那個黑色線條的五官,正在慷慨激昂的發表言論,表情誇張,既扭曲。
芽芽非常生氣的拍着桌子站起來:“他竟然拿同塵叔叔出來做壞事,他騙人!”
子安也很生氣,隻是沒有芽芽表現的那麼激烈:“智械才不是這樣子,他們是冷靜的,絕對的理智和對人類的友善,不可能像他們這樣的殺戮,他們隻會讓智械成為人類的對立面。”
是的,在溫管家撿到同塵的第1天,家裡人就知道了,那個機械腦袋是誰,隻是沒人在意,沒有人吭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