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哭聲這都不算什麼,離開這個範圍聲音就小了,再走遠一點就聽不到了,問題是伴随着這孩子的哭聲,周圍的能量也開始激蕩。
能量産生的共振,如漣漪一般向外擴散,一波接着一波,那孩子的哭聲聲音小,震蕩的幅度就小,聲音大,那就像被幾米高的海浪拍打。
那些能力弱的小天使小惡魔,感覺不明顯,就是感覺空氣裡能量波動不穩定,能力越強,這種感受就越強,特别是忠誠的惡魔和天使,就這孩子的幾聲哭聲,已經把他們震的像暈車那樣頭昏腦脹,想嘔吐。
“爸爸……!!!!哇哇,哇哇!!!爸爸 ,你在哪兒?!!!!”石頭緊緊抱住那張大翅膀,這裡的人都長得奇奇怪怪的,有的長翅膀,有的頭上長角,有的頭上帶環,還有馬蹄子的腿,有的屁股後面還有尖尾巴,雖然那些奇形怪狀的都離他的很遠。
從那花花綠綠的世界脫離後,睜眼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片白,還很溫暖,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就是不放手。
這一次在場高感知的人都理解了,這孩子嘴裡叫的是什麼意思,那是一種能量與能量的對話,或者稱之為心領神會,意思就是和爸爸走丢了要找爸爸。
信息是接收到了,每一個能讀懂這段信息的人,頭都很難受,包括天上至高的光明神,龍島那位被吵得無法入眠的祖龍,以及海裡的賢者。
剛開始大家都還能忍受,後來就被那找爸爸的聲音,記得心浮氣躁,隻想讓他趕快找到他爹别哭。
在戰場上受影響最大的路西法,隻是他這人比較沉默,除了面無表情,就從他身上看不出别的情緒,除非有關米迦勒。
剩下的幾位大惡魔大天使也被哭得煩躁,任何不利又拿着孩子沒辦法,他們以為離開就能解決現在的問題。
“現在怎麼辦?還打嗎?” 加百列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看對面的惡魔,又看看被意外小東西纏住的米迦勒。
暴躁的撒斯姆甩着手中的鞭子:“打什麼打?能讓這孩子先閉嘴嗎?他不哭了,咱們再打也不晚。”他讨厭小孩,從以前就讨厭,現在更讨厭了,如果不是因為武力完全不管用,他早一鞭子讓這孩子閉嘴了。
顯然大家都被着不停震蕩的能量,搞得心浮氣躁。
米迦勒用手指猹擦去孩子臉上的淚珠,沒理會指腹上異世界能量灼燒的疼痛感,他隻是微笑着看着呢,哭的可憐的孩子。
就像每次神降一樣,為那些虔誠祈禱的信徒降下旨意那樣,用能量形成的光籠罩在孩子身上,用神降術來溝通。
石頭的哭喊聲漸漸小了,他的耳朵沒聽到聲音,可是有個溫柔的聲音在和他說話,擡起頭就喝一雙溫柔的金色眼睛對上,那頭紅發就像火焰一樣随着風飄動。
強大溫柔又嚴肅,似曾相識,像被爸爸嚴厲教導時的感覺。
“不要哭,你爸爸在哪裡?帶你去找他。”
石頭抽噎着鼻子,因為環境湖南轉換而感覺到不安,被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安撫了:“爸爸在家裡。”
這個在家裡就很奇妙,似乎說了答案,但又什麼都沒說,隻好換個問法:“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咻一下,爸爸就不見了,石頭就掉下來了。”石頭臉上還挂着金豆子,用手很形象的筆畫了一下咻是什麼樣的。
“……。”在場的人無語,無法從語言中得到任何信息。
“那你家在哪裡?”
“在暗暗的地方。”
所有人都開動腦筋在那兒想暗暗的地方是哪?如果是深淵之下的話,會形容成紅色,深淵下面的天是喑紅的。
那麼暗暗的地方,隻可能是“卡紮磨城?永夜之地?”加百列提出了一個符合這個條件的地方。
切西亞指着米迦勒翅膀上的小孩:“這是血族的幼崽?”有直接自己否定的:“不可能,那些東西不可能有幼崽形态的族人,除非他們突破生理極限。”